“我听小顾说,你一回来就忙着给之前看过的病人调药,发药,一整日都不休息。你是我的私人医生,应该多关心的人是我,不需要为他们劳累,更不值的累病了。”
“诊室就别开了,先养好身体,好吗?”
“嗯。”迟晓难得乖巧地应了一声。
他怀着孩子,太劳累确实不合适。如果再晕倒一次,恐怕事情就瞒不住了。
秦瀚洋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似的,又亲了亲他的耳垂。
“好好休息吧。”他说,抬手关掉了灯。
黑暗笼罩了房间,但眼睛适应后又不是全然的黑暗。
迟晓的床正对着一扇小窗,此时是开着的,能看到远处几颗彩色的星星规律闪烁。那是第一军团某一搜战舰的指示灯。
那灯光的频率就像心跳一般,一下又一下,永远也不会停息似的。
迟晓躺在这样的黑暗中,渐渐就有些困顿。
可又睡不着,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小腹在手掌的覆盖下已经温热,那里面的小生命应该还是最初的胚胎细胞,可神奇的是,迟晓能感受到他的渴望。
他顽强地生长着,个性鲜明。迟晓如果吃了他不喜欢的东西,就一定会一点不剩地吐出来,没有感受到父亲,他就一定要闹着,让迟晓虚弱到晕倒又痛醒。
而现在,他又开始不安分,想要父亲的信息素安抚。
反应在迟晓身上,就是他也非常非常渴望那海风的气息。孕期里,智好像也飞走了,情绪占据了主导地位,往常绝不可能提出的要求,现在却在想着要怎么开口。
于是,黑暗里,就响起一点弱弱的声音。
“那个……”
“嗯?”
“你能不能……”
“怎么?”
后方的人靠近来听,身体相贴得更紧密,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传到迟晓背上,带起一阵酥麻。
好羞耻啊,一定是孕期的原因。迟晓咬住嘴唇,声音更小了。
“就是,我想闻一闻……那个味道。”
后面好一会没有声音。
是说得太含蓄了吗?迟晓忐忑。
这时,一声轻笑传来,震动与酥麻直接传递到迟晓脊椎。
“什么味道?嗯?晓晓要说清楚。”
迟晓面红耳赤。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就是,就是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