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些情况整理好写成报告,徐骁明明身临其境,却脑子发热兴致高昂,只说她多虑,徐董听完,则以开发前景不明朗为由,在其他领导面前表了态,因此,最后不通过也在情理之中。
或许是现实情况和个人心境发生了改变,徐骁听她旧事重提,也觉得当时太想通过它来证明自己:“我爸以前跟我说做大事要不拘小节,但道理是道理,实际运用又不能随便套。”他像在反思,却很快想到它被抢走的事实,“也许这钱就轮不到我赚。”
“但风险摆在那里,不是换个开发商就能消失的。”
“……你知道了?”
“知道了。”她点头,想起刚才和江凯的碰面,随口感慨,“花钱注重过程,赚钱注重结果。事情没做成之前,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徐骁忽然一哂:“你这语气很像我爸。”
“董事长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比如?”
“冷静、专业、自律。”
“以及看人的眼光。”
“……”陈夏默了默,“什么意思?”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反话。意思是他知人善任,哪怕你都离职了,还念着他的好。”
陈夏坦言:“因为他是第一个在工作中肯定我,提拔我的人。”
“但你也应该感谢你自己,毕竟你做得很好。”他之前不愿意承认,吝于夸奖,也是有了对比,才意识到有一个能陪在身边,给予他正向反馈的人有多难得。
陈夏笑了笑:“你现在是心情变好了吗?竟然表扬我,公平起见,我是不是也要说几句客套话?”
“客套就免了,多假呀,再说我现在也没有值得你表扬的地方。”他表情松快了些,“不过,你为什么只感谢提拔你的人,而不感谢把你招进盛安的人?”
“我都忘了面试官是谁了。”
“……”
徐骁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记性这么差。”
“可能当时太紧张了。”
徐骁哈哈笑了两声:“也是,人总是偏向记住自己想记住的东西,就像你记得我爸的好,却忘了也是他把你调过来处理我这个麻烦。”
“……”
这人一有自知之明,她倒不好怼他了。
“所以真要论个清楚,我的感恩也是有条件的,至于为什么感恩,一种可能是我脱离了苦海,宽容大度,从而对过去有了滤镜,二是……”
“是什么?”
是对目前的工作生活不满意,从而更怀念得到过的好运。她摇摇头:“没什么,我要说的说完了,该你了。”
“我?”
“其实……”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