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怎么了?”
“没怎么。”徐骁吐口气,起身,“可算等到你了,吃了没?”
“还没。”
“那一起。”
“就我们俩?”
“还有老秦,找个地方坐会儿。”
吴智华带着徐骁去了新家。
和上次相比,这里多了东西,算是有了些人味,吴智华说冰箱里有吃的,徐骁打断:“你做给我吃算怎么回事儿,点外卖,我要烧烤,鸡翅肉肠多来点。”
“行吧。”
半小时后,外卖和秦子铭同时到达。三个人坐在桌边,各开了罐冰啤酒。好久没这么简单而有仪式感地聚一聚,话题从栀子花的平台运营,谈到游戏数据、招新,心情都很畅快,然而,当徐骁提起退股,轻松的气氛戛然而止。
“我接下来会专心在盛安,这边顾不上,再占着不合适。”
“那你也得占着。”秦子铭扔掉竹签,“刚见着几块金子你就要走?你拿我们当什么人了?强盗?”
“你听听你说的这什么话。”徐骁皱眉,给他手里塞了根肠,“我们摆事实,讲道理,对吧,现在谁最有钱,不还是我吗?”
他指指“始作俑者”:“我姐现在怀孕,以后有了孩子,我二叔得当外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没日没夜地拼。我爸呢,没那么快退,但年纪大了也怕出错,你让他真从底下调个人上来,气我还行,百分百信任他也不能够,所以这大家大业最终还得落我手里。几百亿呢,开玩笑,给你你不要?”
秦子铭啧一声:“你少打马虎眼,谁嫌钱多,你就算当首富了,栀子花那份也得给。”
“我可没想当,你别给我戴高帽。”徐骁才不想那么累,“我只是觉得,我光拿钱不干事,你们俩没意见,但时间长了,老黄会有,而且这吃空饷的例子一树,等栀子花大了,财务那边一查,一传,也不利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