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个道理。”王诚忙说,“我疏忽了,只不过,也请你们理解,我真是拿徐总当朋友,当老弟,才习惯性地大事小事都得麻烦他。”
“麻烦倒不要紧,就是这钱……”徐骁语意停顿。
陈夏抱歉地说:“徐总,公司有明文规定。如果您要开这个先例,我会向董事长报告。”
徐骁闷声不语,王诚见气氛不对,忙问:“怎么,陈助现在还是听徐董的吗?这种小事还要惊动上面?”
“这事可不小。”陈夏说。
王诚也沉默了会儿,半晌,还是他先出声:“那行,我明白了。”他示好般地给徐骁倒了杯茶,“我家里还有些手打的糖糕,你是蒸点吃还是带点回去?”
徐骁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你问她吧。”
陈夏笑容标准:“谢谢您的好意,我们吃得很饱,糖糕就不必了。”
夜色深了,王诚和仅剩的两位村干部把客人送到停车的空地上,算是友好告别。
这并不是一场轻松的见面,末尾也并非没有隐患。只是,好在皮球没有踢破,剧本没有演砸。徐骁心知决不能开这个口子,如果王诚还要试探,那他的态度要变得更冷硬些。
他点火驶离,观察身边人的脸色:“你是不是也有点烦了。”
“还好。”
“这可比你在恒天累多了。”徐骁自认这一行业并不高大上,不是跟飞沙走石打交道,就是跟各式各样的人说鬼话,一边奔波一边扯皮,简直又苦又没处倒苦水。
“你也太小看我了。”陈夏笑笑,“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提。”
“要看他聪不聪明。他这个局就组得不怎么样。”
他听她叹了口气:“怎么了?”
“我忽然想到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
“说来听听。”
“‘现在两根金条放在这,你告诉我哪一根是高尚的,哪一根是龌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