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启笑:“怎么连公事也不能告诉。”
陈夏解释道:“能告诉,只是因为上次的开票失败,徐总对万丰银行意见很大,虽然答应赴约,但协商的结果还未确定。”
“所以没有告诉我的必要。”
陈夏有些抱歉:“董事长。”
“不要多心。”徐盛安说,“就像你上次来我跟你提的,一切重新开始。我再从你这里打听消息,徐骁会觉得我不信任他,而你也不会答应,对吗?”
“那您今天找我……”
“私事。”徐盛安喝了口茶,“徐骁前两天跟我提起买房,我在想,你们的事是不是要定下来了。”
陈夏微怔,又听他问:“你的想法和他一样吗?”
陈夏并不想在徐盛安面前表现得局促,但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却不知怎么回答。好在徐盛安先一步意识到什么,只宽厚地笑了笑:“你阿姨挺想见你的,有空去家里坐坐。”
陈夏拿不准徐盛安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心绪复杂地回到办公室,孙如非和秦子铭正好来送请柬。
夫妻俩最后关头才想起两份重要的没发,抱着孩子赶来,孩子却很快被转到徐骁手上。
徐骁拿了桌上的摆件逗外甥玩,瞧见陈夏进来,把手边的粉色请柬递给她:“老秦的少男之心。”
陈夏接过,不知道孙如非怎么还要特地给徐骁一份,正要转身,电话响了。
徐骁接起:“赵行长。”
陈夏知道那头是谁,见他单手抱着孩子不方便,便小心接过。秦逸非小朋友和她接触不多,总有些认生,这下却听话地,软软地趴在她身上。
“舅舅。”
小家伙奶声奶气,两只小手圈着陈夏脖子,只一瞬,陈夏心里便涌起一股奇异的柔软。
孙如非和秦子铭坐在沙发边喝茶,陈夏走过去,孙如非接了孩子,轻声问:“不影响你们工作吧。”
“不影响。我去给你倒点咖啡?”
“不用,坐会儿就走了。”她笑,陈夏则瞧见小郑在外间徘徊,先行离开。
这周周六便是婚礼,秦子铭请了徐骁当伴郎,孙如非却只请陈夏当座上宾。徐骁怕她多想:“你要知道,新娘都怕伴娘太美被抢了风头,而且,忙前忙后的多累呀,到时我在门外接亲,你舍得把我挡在外面吗?”
陈夏原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如今听他小心翼翼地一再安慰,反倒疑惑起来:“你觉得我会因为如非不请我而生气?”
“……不会。”
“那你解释什么。”
“我自以为是,多余操劳。”
她猜测可能是他妈妈有意见,他和如非都知道,以为她不高兴才来开解:“你是不是怕我太敏感,又怕我不说?”
“不是。”
“你不要否认,如果你勉强到要时刻照顾我的感受,总有一天会累的。”
“累个屁。”徐骁伸手捏她的脸,“说好了的,不准胡思乱想,不准吞吞吐吐,不准委屈自己。”
“哦。”
“哦什么哦。”
“收到。”她笑着答应,跳到他身上。她想,如果她能把工作上的自信带到感情里,那她一定会讨人喜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