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眨了眨眼睛,看了眼旁边的流浪者,“可我和他长得一样,我们是相同的吗?”
他似乎真的疑惑,琉璃一般的紫色瞳孔专注地看着子木,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这只是个比喻啦,阿白!”派蒙跟他解释。
子木只是笑,难得的没有回答。
流浪者在旁边啧得很大声。
阿白原本就满是问号的脑袋上堆满了更多的问号。
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言的荧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些什么,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众人看向她。
“她们都一样!”荧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明白,又道,“洛巧的母亲和武明的女儿,她们都一样!”
“?哪里一样了,一个是坏女人,一个是小女孩,完全不一样呀!”派蒙噘嘴。
“不!”荧看向派蒙,“洛巧的母亲和武明的女儿都很喜怒无常,情绪极易崩溃,但这些也都只是表象——归根结底,她们心中都有某种强烈执念。”
“就连已经死去的郑良,也有执念……他追求心上人多年,一直都没有放弃!”
荧理清这千头万绪,只觉得豁然开朗。
“并且他们的执念似乎都成真了——”
流浪者眼睛微微睁大,“所以洛巧才会一反常态到总务司工作、郑良追求多年未果的心上人也突然答应与他在一起、而那女孩的父亲……”
流浪者想起武明那张麻木的脸,与他口中不断重复的呢喃。
“而武明,也不再饮酒……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不再酗酒伤人。”子木说出了流浪者没说完的话。
“咦?”派蒙不明白为何子木扩充了这么多信息。
“还记得秦方圆的女儿躲开武明的行为吗,”子木捏着手指,“人类很会伪装自己脸上的情绪,但肢体间的本能动作却很难隐藏,你想想她当时的样子,比起嫌弃绕开,是不是更像一个下意识的闪避动作?”
派蒙悚然一惊。
她再次回忆起方才离开时,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的画面,原本是温馨的场景,细思之下变得分外可怖。
“只是我想不明白,郑良是本人的执念成真,但为什么洛巧和武明却是身边亲近的人的执念成真了呢?”荧只窥见那明月一瞬,便又觉迷雾重重,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我们要找学者也是因为执念失踪的,那导致一切的,究竟是他本人的执念,还是别人的执念呢?”荧进入了死胡同。
“不管是谁的执念,其实都不重要。”子木银色的瞳仁在越发昏沉的天色里亮得出奇。
人的执念……欲望、或者说,【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