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
月彦被女人不可一世的态度逗乐了,他饶有兴致地想:
[如果我说不好看,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就像渊诱无视了男人杵在半空中的手臂,月彦也忽略了她的提问。
他面无表情地扫视女人的穿着,当看清她浴衣上的花纹不禁瞳孔一缩。
“你喜欢彼岸花?”
渊诱不置可否:
“怎么你不喜欢?”
月彦:“我对这种花没什么特别的研究。”
“没什么研究?”
渊诱讶异地挑了挑眉,神情间皆是狐疑:
“真的?我看你的好几本古书里都提到了这种花,你还特别标注了不是吗?”
月彦,或者说鬼舞辻无惨心跳一顿。
事实上,他为了迷惑旁人对书里好几种不同的花卉做了标记。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
是巧合吗还是……
月彦寸步不让地紧盯渊诱,梅红的瞳孔里泛起妖冶的凶光。
女人懊恼地瘪了瘪眉。
“亏我以为你喜欢,特意选了这件浴衣呢。”
月彦平静的面具有些龟裂,微敛的眼眸暗藏期待。
“特意为我选的?为什么?”
渊诱正专心致志掖袖口,闻言手势一顿。
她慢悠悠抬头,嗔怪地斜睨男人一眼。
“什么为什么,为了感谢你收留我还愿意陪我逛祭典呀。”
渊诱的语速很快,像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局促。
夕阳余晖在她的侧脸留下一片红晕,让她像是熟得落了地的苹果,格外引人垂涎。
月彦喉结一滚,听她语气傲慢不依不饶地问:
“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月彦失笑,刚准备敷衍一句,女人愤愤不平的声音蓦地闯入脑海。
[如果臭男人敢说不好看,我就……]
月彦一愣,不动声色地审视面前的女人,仿佛初次见她一般。
但无论他再怎么聚精会神也听不到女人心声了。
“还行。”
渊诱显然对这个回答极度不满,当即抛下男人出了门。
月彦紧随其后,看她故意挺直的背影,连眉梢都带了报复成功后的畅快。
渊诱在太宰治家前驻足,她望着紧闭的大门忧心忡忡:
“真奇怪,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太宰的人影了。”
月彦闻言一把扯住渊诱的胳膊,低沉的嗓音透着不悦: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自己去了。”
渊诱毫无准备地跌进他怀里,好半晌挣扎着站稳。
她歪头打量男人一阵,忽然亲昵地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