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理央愣了愣后说:“哦没关系,是我出门前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进门后,青木诏一匆匆上楼套上衣服,再次出现在栗原理央面前时已经穿戴整齐了,就是头发好像被忘了个彻底。
“头发还没擦干。”栗原理央提醒他。
青木诏一摸了一把还潮湿着的头发,讪笑道:“忘记了。”
“快点弄干吧,可别加重病情了。”
“我已经快要好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青木诏一还是乖乖起身去擦干了头发。
栗原理央仍不满意,继续提议:“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直接吹干。”
于是青木诏一又来到洗手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飞快地吹干了头发。
这下栗原理央终于挑不出毛病了,看着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青木诏一,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他站在门口裸着上半身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就脱口而出:“你好白。”
“什么?”青木诏一有点懵。
栗原理央站起身走到他身前,稍稍俯身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他一遍,“你的肤色很白。”
“可能是因为不太出门,所以没有晒黑吧。”
“嗯,大概吧,”栗原理央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目光还停留在他脸上,“这么一看,你好像比迹部还要白一点。”
青木诏一刚想开口,观察完毕直起了身子的栗原理央又说:“不过你也太瘦了吧,又白又瘦,活脱脱的营养不良,所以才总是生病吧。”
“才没有营养不良!”感觉自己被攻击的青木诏一有些气恼地反驳,“而且不要总是拿我和迹部比啊,我当然知道我比不过他。”
意识到事情好像往不太对的方向发展了,栗原理央感到懊恼,连忙说道:“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青木诏一抬头看着栗原理央,神情委屈,像一只因为遭到了主人嫌弃而显得可怜兮兮的狗狗。
栗原理央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手臂才刚抬起又立刻缩了回去,她迅速转身走回了沙发旁坐下,暗暗平复着纷杂的心绪。她差点又要像上一次那样去揉他的头了,真是要命,他怎么能这么像可爱的小狗。
青木诏一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甚至能够联想到她想要做的事情。可是最后她停止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回到了远离他的地方。他感到可惜、失落,心跳快了一瞬又霎时趋于平缓,空洞的感觉来得突然又猛烈,他完全来不及掩饰的落寞悄然降临。
他的难过太明显,栗原理央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变得更糟了。
栗原理央想她或许应该解释一下,于是她说:“青木,即使我再喜欢迹部,也不是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