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后的?铃铛声作响,一道晃眼的?光短暂闪过,又从外?面来了?几个快递员。
正听着眼前两人闲聊的?瘦高男人视线一挪,刚好锁定在那批新进来的?其中一人身上,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胳膊,强行把人拦停了?下来。
“哎洋哥,问你个事。”
周洋被迫停下脚步,他落下眼,看着眼前这三个有些鬼鬼祟祟的?人,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咋了?。”
“你跟宁钰玩得好,你知不知道他最近是咋回事啊?”
周洋没有回答,反而先?问道:“他还在找候鸟吗?”
花臂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几个劝了?好像也?没啥作用。”
周洋了?然:“那就是了?,他应该是和雕鸮闹掰了?。”
像是终于确认朋友没什么?大碍,三人缓了?口气:“原来只是和人闹掰了?啊……等下!”
“他和谁闹掰了??!!”
后知后觉的?三人惊叫出声,险些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候鸟的?雕鸮啊。”周洋相当平静,还补充着解释道,“上回战马来的?时候你们不在,宁钰带着雕鸮过来支援了?,当时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这回事。”
“他带着雕鸮……来帮驿站?!”
如同天方夜谭般的事实展开?在眼前,三人默契地收了?声,一个两个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艰难地消化?着听进耳朵里的消息。
周洋的?目光也?扫到了吧台那边正在处伤口的?宁钰,望着那道几乎与先?前变了?副模样的?身影,他摇了?摇头:“兄弟一场,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消沉下去,我也?得去劝劝他。”
呲啦。
宁钰扯下一节纱布,重新将身上那道又有些渗血的?伤口覆盖。
他眼下的?青晕深得发?黑,常年含笑的?眉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裹了?层冷意,疲惫的?躯体遵循着他的?意志,仍然干脆利落地执行着一个又一个动?作。
长时间同危险与伤痕为伍,一直寻找的?消息也?毫无回音,加之许久没有得到真正的睡眠与休息,宁钰已经足够精疲力竭,再难挤出半分精力,去维持自己原本对外的面貌与状态。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宁钰自己都不太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