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的。”
“刑忱。”
徐陌声不?停地?呼喊着刑忱,然而没有人给他答复,他躬起了背,他哈哈哈地?疯笑起来。
笑得泪水滚落到了头发里。
徐陌声转过头,他半张脸都陷进了柔軟的枕头里,泪水于是很快就没入了进去,只剩一些明显的痕.迹。
再次闭上眼睛,徐陌声沉沉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徐陌声的表情尤为的平静,平静到有一种似乎永远都无法去除和驱散的苍凉和悲恸了。
灰暗的雾霭在徐陌声的周遭一点点的散开?,徐陌声并没有注意到,当?一双温柔的手将他搂了起来,轻轻搂进了怀里,徐陌声泪水染湿的眼帘微闪,没有转头去看来的人到底是谁,贴着怀抱是暖熱的。
徐陌声低头靠了上去。
“你来了?”
徐陌声低低的声音,不?仔细听,似乎听不?到。
但是搂着他的男人都看到了,他亲吻徐陌声的头发。
“嗯,我来了。”
“我手腕疼。”
徐陌声说?,其实不?疼,被?布条给纏绕着,布条没有收紧,哪怕真的收紧了,其实也不?会把人勒疼,但是徐陌声还?是说?他疼。
“好,我给你吹一吹。”
“一会就不?疼了。”
刑忱极其小?心翼翼地?捧起徐陌声的手,将布条给解.开?,然后低头嘴.唇靠近,温暖的热气扑洒在徐陌声的手腕皮肤上,徐陌声轻笑着,眼底的泪水聚集得更多起来。
“脚腕也疼。”
徐陌声伸长?了脚,示意刑忱给他吹一吹脚。
刑忱往旁边移过去一点,将徐陌声的脚给放到他的膝盖上,他低头去给徐陌声的脚踝吹了吹。
徐陌声抬手拉扯着脖子上的綢带。
“这里难受。”
刑忱将那条綢带解开?,他凑上去,不?是用吹得,而是用吻的,吻在徐陌声的颈边,徐陌声被?滚.烫的唇给親着,他落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攥了起来。
该给这个人一个耳光的。
如同?他故意掉到水里,再等着他去救他一样。
这里,可以说?当?雾霭消失后,男人拥住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什么梦境。
都是假的。
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他以为是疯子怪物的那些人,都只有一个。
眼前的这一个。
徐陌声攥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没什么愤怒,本来也不?是愤怒,不?过是伤心而已。
现在他的,心其实更疼,比手腕脚腕疼多了。
可是身体里的心,怎么拿出来,怎么让人去吹吹它。
吹不?了的啊。
束缚徐陌声四肢的綢带都落了下去,徐陌声顿时?得到了自由,他挣脫出刑忱的怀抱,起.身走下去,将散落一地?的衣服给捡了起来。
但是他那里,其实还?有个地?方有布条包裹着,刑忱看着徐陌声弯腰穿着衣服,他想叫住徐陌声,他想说?点什么,比如我给你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