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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宗介,她认识的山崎宗介,冷酷冷静,对自身严格要求,对他人亦是如此。
降谷爱第一次见到他还是高一,相比而今尚显青涩,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酷酷的,似乎没有什么能动荡他情绪的事情。
唯独对水泳热情。
但那种热情也并非常人所理解的热烈。
他的火焰包裹在坚冰里,入水似一条尖韧的冰柱,劈开,劈开,冲破浪花,也冲破自己,他夺得胜利。
男子女子领奖前排队,降谷爱第一次和他搭话。
同在第一的位置,她从客套的夸夸开始,“挺厉害嘛。”
可他似乎没听出来客套,别过脸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又看过来道:“没有那么厉害。”
她似乎看见小狗尾巴翘了一下。
说是这样说,这人十分不实诚的在领奖台上抱着奖杯开怀笑了。
而今,青涩又有点好玩的山崎宗介不再,随着他身量渐长,只剩下隐匿情绪的面瘫宗介。
“你就那么想参加接力?”
“为什么?”
楼梯上,山崎宗介的脚步声停下来。
降谷爱能够想象到,他此刻一定是双手插兜背对小爱,月光倾泻,他声音如冰冷的月光硬邦邦出口。
安慰人倒是温柔一点啊!瞧瞧,这是哪来的大冰块。
似鸟勉强笑了笑,倒是认真回答起问题。
为什么?要说为什么,那就只能从他憧憬的凛前辈说起。
松冈凛是在一年前转学过来的,他们一个高一一个高二分到了同一件宿舍里。
同一屋檐下,同一泳池里,人都是慕强的,连日来的相处与了解埋下一颗小小的憧憬种子,又在名为接力的舞台上渐渐萌芽。
接力只是单纯的四个人一起游泳吗?这份最初的认知在凛前辈与他们的接力比赛上颠覆,他大错特错。
看着松冈凛与伙伴着抱在一起赢得胜利,他却生出更多的渴望。
接力,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想和凛前辈一起游泳。
然而,这个夏天和他一起游泳的机会也没有抓住。
“这个夏天已经是最后的了。”似鸟爱一郎的声音变成落寞。
“今年夏天之后就不能参加接力是谁决定的?”冷淡的声调接过,基调忽而转向激昂。
“真想游的话一定也可以在别的地方游,别轻易否定自己的可能性!”他语气坚定又铿锵,像是在说似鸟,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尽了只余下一点温柔。
“换做是凛,他应该会这样说。”
似鸟爱一郎不知何时抬起头来。
降谷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最后听着楼梯噔噔噔着,该是似鸟回寝室的声音。
应该是不消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