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她就是莫名地害怕。
“小春,你觉不觉得,殿下好像变了。”
她与另一名侍女一起粘蝉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偷偷地问出了声。
“呸呸呸,阿萝,万万不可议论殿下的是非,会有报应的,殿下庇佑阿伊那城,是福祉的象征。”
是了,她们自幼在这阿伊那城府邸中长大,父母那辈是看着殿下长大的,如今怎么轮得到她来说姬君的不是。
她有些无措,脸颊变得滚烫,
只是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要我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总是要带着阿姆求来的护身符才肯睡得着觉,殿下不是那种骄矜麻烦的贵女,若是觉着工作繁重的话,也许你可以找个时间和殿下恳求一下。”
这话语里就有些对她的不满了,小春向来是急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藏着掖着。
“嗯。”
阿萝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御守,似乎安心了几分。
“阿萝。”
狸姬殿下是个极好,及其温柔的女子,她甚至会记着每一个侍女的名字,与贴身侍女们的诞生日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殿下。”
在正午毒辣的日头下粘蝉,阿萝觉着自己也许受了些暑气,出现了幻觉。
不然怎么会觉得狸姬殿下的笑容有些诡异呢?
“阿萝,你脖子上的御守,是哪里来的?”
姬君的脸颊苍白,分毫血色也无,嘴唇却十分鲜艳,红的要滴出血来。
是谁那么不负责任,胆敢在这份美貌上肆意妄为,这不是殿下素日里习惯的妆容,新来的侍女技术也忒差。
阿萝这么想着。
“是……”
阿萝觉着殿下这和室里的冰块也太足了些,冷热交替之下,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阿姆去寺院为我求来的,因着那位大人不在府邸,但我又发了一场极重的梦魇。”
她跪坐在地上,冷意从膝盖与小腿漫上了大半个身子。
阿姆一直是负责照顾阿伊那城府邸里最大的那个庭院里的花树,可在殿下回来之后,就被遣回了老家。
因为那花树死了,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