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扶起自行车,面露难色,眼前的这个青年看起来是除了白牙谁的话也不听,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他。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神情一直非人般冷酷的青年动作无比轻柔地把白牙放了上去。
然后他说:“对不起。”
那张冷白的脸上表情看起来难受极了,像是做错了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弥补,束手无措的样子。
“啊不是,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戈薇没有想到他会说对不起。
一时之间,氛围十分诡异。
“好了我们快一点赶到村子里,枫婆婆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我和法师去开路,时间不能再耽误。”
珊瑚一跃而上,云母载起二人腾空往前飞去。
终于是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来到了村子。
“戈薇小姐!”
在晾晒药草的少年远远地就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是冬树啊,枫婆婆在吗?”
“在的,这是怎么了?”
他放下箩筐就想要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的样子,犬夜叉背着什么人就直接进了枫婆婆的小屋。
“我也不太清楚,白牙小姐忽然就晕倒了,珊瑚说是因为兽郎丸身上的邪气,总之先让枫婆婆看看吧。”
“白,白牙?”
情窦初开的少年只是听见心上人的姓名就红了耳根,但在看见那垂散下来的银发后又失望的移开了目光。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也没有像上好的缎子那么有光泽。
“快些把人抬进去吧,看起来很严重啊……”
本就不大的屋子挤进了四五个人之后显得逼仄许多。
放下的女孩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十分难受。
冬树在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之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白牙?!”
“冬树,白牙小姐先前来过这里吗?”
没等弥勒从冬树这里问出些什么,枫婆婆开口了。
“你们出去,不要把病人的空气污浊。”
最先被枫婆婆撵出来的大家伙自顾自地趴在一旁。
那个试图舔舐手腕的动作,简直看起来和云母如出一辙。
兽郎丸戴上了珊瑚拿出的另一个口罩,即使是这样,也不被允许待在白牙的附近。
戈薇看见了他手腕上的痕迹——像是被什么铁器磨出来的,苍白的手掌往上是一片红痕。
造成那痕迹的是一截断开的镣铐,被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她既然在风之伤下都要保护你,说明你并不是让她感到累赘与负担的存在,你也是白牙小姐重视的人。”
“你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影响吧,所以,不要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