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已经在肚子里打了几遍腹稿。
心跳加速的声音无法躲过小狗的耳朵。
白牙有些疑惑,他要说什么,这么紧张?
冬树的眼神掠过那白得发光的圆润肩头,不知道往哪看才好,嘴角翘起一点儿又紧紧抿起,带着茧子的手抓紧兽皮。
然后,他说:“那个,白牙……你冷吗?”
白牙摇了摇头,她觉得冬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那,那我们睡觉吧。”
这个年龄只有她零头大的男孩子在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容易有歧义的话啊。
白牙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可那脸红的……非常容易让人想歪。
“不是不是!我准备了两张兽皮,都是去年冬天新猎到的。”
冬树慢半拍地结结巴巴解释,他没有任何逾界的想法,可似乎越解释越乱七八糟。
“不,我的意思是你睡,我也睡觉,不是一起睡……”
梦妖会链接起小空间范围内做梦的人的梦境,他只是想在梦里和白牙好好的谈谈,即使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但也许……
冬树黝黑脸皮涨红,耳朵滚烫几乎冒烟。
他掩饰般地抓起地上的外套:“很冷了,你还是披上些吧……”
白牙还没张口,少年话音刚落。
一抹银色几乎是瞬移出现在冬树面前,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额,杀生丸……”
白牙从这一秒开始飞速思考,杀生丸听到了多少。
只是分开还不到一天的功夫这家伙就跟了过来啊……
“白牙,你说只是看铃。”
啊……她确实只是去看看铃的。
金色的瞳子里蛰伏着什么,杀生丸缓缓走前,站在白牙的身侧。
气势内敛,他的视线淡淡扫过。
只是那一眼,白牙就知道杀生丸在想什么,他在掂量冬树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穷苦人类家的男孩子,还是家里的顶梁板,性格包容且有耐心。
当然在杀生丸眼里可能只有最前面一句客观成立。
“你叫什么?”
那如出一辙的发色,高大挺拔的男人,只是短短迈步之间就显得贵气逼人。
冬树一时之间有些看呆,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在问他话的男人,好像是白牙认识的人。
“啊,我的名字是冬树,额,那个,我是白牙的朋友,你是……”
“我是她的……”
白牙没有同意和他结下婚契,这个事实让他有些烦躁。
杀生丸顿了一下,视线极快地掠过那件外衣,明显不是女孩子的衣服。
他沉声说道:“家人。”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