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过……我以为你——”
宫侑抓狂地挠了挠头发,最终笑出了声。
“太好了。”
他笑着拉起我的手。
“太好了。”
我觉得他有些神志不清。
“什么太好了?”我问。
宫侑挑起眉毛,喜形于色道:“原来日向歌你那么早就在关注我,真是太好了。”
11
听完我讲的故事,友人猛吸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良久,才重新开口:“他一直到带你去见了他的兄弟后,才发现你很早就喜欢他?”
“不……倒不如说是在关注他吧。”我红了脸,摇手否认。
友人的眼睛转了转,像是想抓住我话语中的漏洞,最终她最后一次认真地问我:“你真的恋爱了?和宫选手?”
我再一次点头,表情虽无奈,但也很高兴。
“真的。”我说,“是真的。”
但她显得比我还高兴,将手里星巴克的塑料杯捏成不同形状,感慨道:“你们两个纠缠的也够久的。”
“是么?”我思考,“也就两三年吧。”
也就两三年吧。
太久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告诉宫侑我喜欢他,却在时间推移中明白他为什么不向我告白。
因为我告诉他,不要爱上我。
他的幼稚病在这时候发作,促使了我们两个非正常的交往关系的持续。
于是我又开始犯倔,铁了心要和他死刚到底。
但宫侑一直都是个坦率的人,他的喜欢向来坦坦荡荡。
所以真正在逃避的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我笑了,耸耸肩。
“总不能什么都让他一个人面对,是吧?”
“你倒是说了一次人话。”
友人将头转向落地窗外,她的目光紧紧跟在什么东西上,突然开口打乱我的思绪,“日向歌,那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随即脸色大变。
那是个我从未想过会再与我又交集的人。
是松原。
那个站在路边,离我仅有五六米远的男人,正是三年多前将我逼入绝境的学员松原。
见我注意他,松原笑着走近,隔着玻璃同我打招呼。
“哇,他是谁啊……日向歌?”
友人惊觉我的脸色不太好,诚然,我此时除了恐惧,别的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约莫四年前,我刚开始做驾校教练一年左右时,成了松原的教练。他连续落榜两年才考上目标大学,整个人阴郁而令人望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