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尝思也接口道:“不错,不错,若事态在严重些,全天下的人,恐怕都会知道,那季和光的掌门大弟子,是个怎样的好徒弟!”
程不渔与沈璟彦目瞪口呆,骇然站在原地。程不渔失声道:“你们是说,是玄溪道长出了事?!”
舌尝思道:“你们何不自已去看?换是不换,你们自已说来!若是不换,这穷赌鬼的命,我们可就收下了!”
说罢,眼见喜的刀忽然压得更紧了几分。
沈璟彦眼中现出几分迫切,望向程不渔。程不渔咬牙大声道:“慢着,我们同意!”他抿了一下嘴唇,“不过二位也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向来言出必践,是么?”
眼见喜沉声道:“只要你将王赤赤推过来,我立刻从这老赌鬼脑袋上下去。”他低头盯着屠人富的脑袋,道:“但你们也不得再追着我们三个动手,知道了么?”
程不渔咬了咬牙,“好!我数到一,我们同时放人!三、二、一!”
“一”字刚刚落地,王赫便已从程不渔手中自已蹿了出去,像被狗追着一样一溜烟躲在了舌尝思身后。而眼见喜则也悠悠一笑,凌空一跃,落在了地面上。
程不渔与沈璟彦急忙来到屠人富身边,屠人富怒目圆睁,双手攥拳青筋暴起,手已经摸上了腰间那把大刀,可却被沈璟彦悄悄按了下去。
他抬眼瞧着屠人富,摇了摇头。
屠人富这才强忍怒气,回过头,指着他们骂道:“龟孙子们!今儿个若不是沈公子拦着咱家,你们三个的脑袋早被我砍下来,拿脑浆子泡酒喝了!”
“赌奸赌滑不赌赖,屠大侠,这可是您自已说的。”舌尝思奸笑两声,“既如此,那我兄弟二人便不奉陪了!”
说罢,他们二人一人一侧,抓起王赫的两边肩膀,顿足一跃,凌空而起,眨眼便消失在了蓬顶窟窿的天光之中。
程不渔心下刚松了口气,却忽然又想起眼见喜的话来,不禁又是眉头紧蹙,愁容上脸。
不知折云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望着这一地狼藉,思忖片刻,对屠人富道:“屠老哥,我们恐得就此别过了。我二人需得赶紧到折云山去,若是迟了,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屠人富上前两步,急道:“这便要走?那咱家去帮你们!”
程不渔欣慰笑道:“你的心意我二人领会了。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为了你的安全,屠老哥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还有赤竹一事,还望屠大哥莫要宣之于口,不然云水盟将无法继续下一步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