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静静地看着她描述,眼眸里尽是闲淡。沈觉夏去摸兜里的手机查看信号。
正好季知节给的那把玩具枪从衣兜里掉了出来,她低身去捡,谁料保安一声吼,在她手指碰上枪时,对方从腰间拿出电棍对准了她,同时一个侧踢,玩具枪溜出一米开外,被旧椅子脚挡住。
沈觉夏一头水雾,在第二秒反应过来,慌张得想解释:“stop!”
谁料保安吼着她,手指向旁边示意她举起双手。同时整个人蓄势待发要和她打架。
在沈觉夏欲要开口的前一秒,对方找准了时机反身一脚准备踹她身上制伏她。
沈觉夏身子一侧躲开,嘴里连忙解释:“停,你听我说,我不是闹事的。”
语言不通解释无用,保安也不打算给她机会,沈觉夏并不想在战地医院和人起冲突,她来了这么久,今天是打的第一场架,准确来讲,这几年就没跟人打过。
此时,正是晚餐时间,值班只有一人,而巡逻的军队随时都会到这里,战地医院的安危至关重要。
保安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会和她争斗到底。
狗皮膏药的招式让沈觉夏躲得心烦意乱,对方压根儿不听她说什么,沈觉夏看向椅子旁的玩具枪,手柄沾了灰尘静躺在祥和的角落。
在保安电棍挥来时,她一个翻身到边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拾起双手握紧,单膝着地时目光顺着枪口一并对准了保安。
这个动作才让现场的氛围彻底安静了下来,电棍毫无征兆的砸在地面。保安举着双手,嘴里说的什么,沈觉夏是一点也听不明白。
也是在这时,她仿佛对之前的疑惑有了答案,自身受到威胁时,装腔作势远比硬着头皮上更容易解决问题。
“抱歉,我不想这样。”沈觉夏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但神色已经努力的保持平和。
她正要放下枪时,余光瞥见了旁侧的季知节,季知节像是正从食堂的方向过来。
而季知节的视线不偏不倚正落在她们中间。保安头冒冷汗,大颗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保安也顺着她的目光斜眼看去,季知节身上的白卦有标志,脸上不温不淡的神情,这也让沈觉夏顿时紧张了。
季知节眉头轻蹙,提步径直朝着沈觉夏走去,单手拿过沈觉夏手里的玩具枪,沈觉夏也随着她的动作站了起来。
她声音冷冰冰,低头看了一眼,慢慢说:“我没让你这么用。”
“我丢了东西,迫不得已要查监控,发生了误会。”沈觉夏看向保安又解释说,“我翻译器坏了。”
“在战地医院闹事,现在这个时候没人能保释你。”
沈觉夏紧接着说:“我没有闹事。”
季知节没再接话,看向保安,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语言,音调听着是塔和里的语言。
保安看她一眼,随后和季知节说了两句,将腰间的钥匙往前一抛落入季知节的手心,保安摘帽时抹了一把汗,人就这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