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忱面向卓祁时还是笑容满面,转头面向狼七时就换成了凶狠的表情,不耐烦地挥挥手:“跟我来!”
狼七没吭声,乖乖地跟在莫忱身后,朝着侯府的西南角走去。
卓祁:……安排这么远。
卓祁拍了拍脑袋,只觉脑袋沉甸甸的,很是不舒服,他长叹一口气,回到卧房,或许是这几日压力太大,累着了,以至于沾到床榻就睡着了。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次日,卓祁一觉起来,没了陆淮在身边,不仅起晚了,还感染了风寒。
卓祁:……
这是他连着两次这么倒霉,他只好吩咐小厮先去熬药,又因几日不曾好好用膳,端了些糕点先垫着。
最后往嘴里塞了两块糕点,就匆匆去了皇宫,只剩下已经凉透的药孤零零摆在案几上,无人会。
两人坐在马车里,卓祁在闭目养神,狼七则在四处张望,车内一时安静起来,只有马车行驶的声音。
“大人,这能行吗?要是他临时反水怎么办?”马车外的莫忱赶着马车,心里始终不踏实,要是真如他所说般,那陆淮就不用出来了。
还未等卓祁开口,狼七先坐不住了,说道:“这是你问的第四遍了,我说大人,能不能消停点?”
“我不是大人,别叫我大人!”
“……”
卓祁睁开眸子,急忙阻止两人,道:“好了好了,你俩都消停些。”他侧眼看向狼七,道:“待会陛下问起来,你就把我说的重复一遍。”
狼七点了点头,用手撑住脑袋,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方才的话语,马车内又陷入了沉静。
不多时,马车渐渐停下,莫忱的声音传来:“大人,到了。”
卓祁“嗯”了一声,掀开车帘,抬脚下了马车,狼七跟在他身后,问道:“我跟着你还是怎么样?”
“待会你先在殿外等候,会有人叫你的。”
“好。”
朝堂上,李晟瞟了一眼苏公公呈上来的东西,开口询问:“卓祁,这是何物?”
卓祁道:“陛下,这些是证物,陆将军是清白的。”
“说来听听。”
卓祁走出行列,恭敬地说道:“陆将军与臣说过,他拿到封信时并无署名,而搜出来的信上却平白无故多出了署名,世上有一物名为白墨,写上去时并无痕迹,但放置的天数久了,痕迹便会显现出来,陛下可以传太医前来验证,这笔墨与信上的有何不同。”
李晟闻言示意侍卫去请太医,而卓祁接着道:“剩下的是供词与画像,供词上讲述的也就是画像上的人,那人防止暴露行踪,便托人送信,而这皆是出自送信之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