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永增变了脸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啊……”春田都要急哭了,“是三岩阿哥叫我来的,他说要赶紧叫您回去,说我娘要把大哥打死了……在院子里,我听到了娘抽大哥鞭子的声音,可响可痛了……”
说着春田就哭了起来:“爹,你赶紧回去吧,赶紧回去……”
“好了,不哭了,爹回去看看。”陈永增不管了这地了,锄头也撒一边去,扛了儿子就往家跑。到门口,果然听见他家婆娘在打他大儿子的声音。
有人在旁边劝着,邻居也来了一些,但没有能劝得住的。
“给我住手!”陈永增把小的放下,吼了一嗓子。
刘桂花见他回来了,哭得更大声,哭声填满了整间堂屋,一会儿说“不孝”,一会儿说“我不活了”,陈永增被她嚎得脑袋都疼了,问边上的人:“谁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
一场闲聊引起的风波,搅得陈家上下不得安宁,午饭没人做,牲畜没人喂,站在院子外都能听见刘桂花的哭诉与哀嚎。
通过这些吵杂的衬托,村西头真是过分安静了。
付东缘被眼前遍布的藻团震惊以后,发出的第一个疑问是:“这些都能捡吗?我们不会是跑到别人的养殖地里来了吧?”
声音小小的,怕被人听见。
这哪能是别人的养殖地?周劲笑说:“雷公菌只有在打雷下雨后会出现,这要是别人的养殖地,那只能是雷公亲自下凡养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有这个本领。”
“那就是说,这些都是无主的咯?”付东缘仍眨着眼,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
周劲笑道:“对,我们都能捡,想捡多少捡多少。”
付东缘看向自己一左一右挎的两个小竹篮,感觉自己选容器的时候选保守了。没事儿,先捡再说,反正离家近,满了就回家倒,不行叫二狗拖个团箕过来。
付东缘抑制不住体内要下去拾这些野味的冲动了,兴冲冲地将一个竹篮递给周劲,说:“我们开始吧!”
周劲接篮子之前,弯下腰来,替付东缘将裤脚别好,并嘱咐:“在溪岸捡就好,别去溪里。”
付东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