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岩拧好棉布,起身给大牛擦身时,大牛已是光溜溜一个。他先从后背擦起,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擦着。
大牛脑子里不自觉又在想那档子事儿,轻声问夫郎:“咱俩今晚……好吗?”
夫郎在他背后施的力太过软绵,一不留神就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若是可以,他就想得深一些,若不行,他至此打住念头,好过待会还要去外头。
杨三岩先是沉默,等他将大牛的后背擦完,转到前头去时才出声:“好、好吧。”
亲自将应许说出口,还是有些难为情,杨三岩脸红得更厉害了。
大牛一把抓住夫郎的手肘,呼吸凝滞,目光灼热,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跟夫郎好。
念头一出,某个地方就更加不受控了。
杨三岩脸红得要滴血,挣开大牛的手,弯腰,将棉布洗了洗,而后将换洗过的棉布直接塞入大牛手中,说:“前、前头,还是你自己来……”
说完就飞也似的跑了,跑去床边,坐下。
大牛知晓夫郎脸皮薄,不好追得太紧,偷摸地笑了几声,便撑开棉布,将自己的身子擦干净。
干净的衣衫已经放在旁边了,大牛就披上,不好好穿。
脏水提到门后边放着,明儿再拿出去倒,杨三岩就着另外一桶掺好的洗澡水,开始脱衣擦身。
他擦得很慢,想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脸上及身上的热度高居不下。
大牛等好久才等来害羞腼腆的小夫郎,不过这段时间他不是干等,而是动手收了一床铺盖起来。夫夫俩已经和好了,哪还用得着两个被窝啊,一床就够了。
杨三岩回来时,大牛已经将铺盖弄好了,他们俩枕一个枕头,盖一床被子,那被褥开始掀开的,就等着他* 过来躺进去了。杨三岩瞧着,是又害臊又体热。
大牛没等夫郎走到床边,就等不及过去将人搂住抱了起来。呼吸拂过夫郎耳际,吻在夫郎颈侧。
杨三岩呼吸渐促,抱住了大牛的脑袋。
情难自禁时,杨三岩唤:“陈春福。”
汗从眉骨滑落,大牛深吸一口气才应:“嗯,怎么了?”
“我现在也离不了你了。”杨三岩说。
大牛听着了,经受不住,闭目低吟几声就释放了。
夜色寂寥,除开大牛房里,好几个同辈房中也点着灯。
刚伺候完夫郎的春贵开始穿衣服下床,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侧躺在床上看着他穿衣服的夫郎严河已经见怪不怪了,略略弯着眉眼调侃:“又要出去找你的小情人?”
春贵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四弟今儿挨了三叔多少打啊,才将那个鸡腿保下来,可不得趁新鲜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