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躲躲藏藏,府邸里的佣人太多了,简直就没有死角,最后魏韵雪迫不得已竟真的像猫儿一样钻到了一辆凯迪拉克下面。
这边的邢之庭才和邢梓轩扯完皮,准备开车打道回府,他敏锐地发现了车下面有人,但他没有出声。
这一年来想刺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男人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暗色,右手解开腰间皮扣,将弥勒根上了膛,抿下唇线,又端着几分漫不经心地收回了武器。
出于某种原因他突然不想让这个“刺客”死了。
就在趴在车下的那个人伸手去够邢之庭的腿的时候,邢之庭卯足了劲儿踹了过去。
幸好的是,在皮质长靴蹬到魏韵雪前,邢之庭发现来人没恶意卸了大部分力,又有佛牌挡着消减了大部分威力,但还是让魏韵雪发出了一声痛呼。
“你……”邢之庭这才发现这个人是魏韵雪,惊诧之余将人捞到了怀里。
对他来说,魏韵雪实在是太小了,卧在他怀里简直像一只无害的小挂件。
魏韵雪呼不过来气,声音低低地透着几分可怜说道:“救我!”接着一丝鲜血从他浅粉色的唇角落了下来,人顿时没了知觉。
邢之庭拖抱着魏韵雪一时感到无措,又听到邢梓轩发疯似的吼叫,仆从行色匆匆地往主屋赶去,便知道魏韵雪是偷跑出来的。
揉了揉魏韵雪苍白但秾丽的小脸,邢之庭舔舔牙根 ,最后还是将他打包塞到了车上,一个油门扬长而去。
这个畜生他当了!
第2章 博弈 看看这伤口,二爷……
邢之庭不想表示得有多在意魏韵雪。
左不过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最多是有些过分漂亮的男人罢了,但一路风驰电掣的速度恰恰把这种不经意间的关心给流露了出来。
等到医生过来后,邢之庭才恢复往日的做派,神色淡淡地瞟了一眼来人。
这医生来到邢之庭的府邸时,倒一点也不含蓄,提着装备精良的医疗箱,往主卧的小沙发上一坐,不像是做客的倒像是个主人。
邢之庭:“。”
时辞年一身白大褂,但脸上遮掩不住揶揄的笑:“怎么?开荤后兽性大发了?”
“床上的那个是弟妹?把人弄的都起不来了?”时辞年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发射出来。
邢之庭半分眼神都不屑于给他,揪着他的衣领像提垃圾一样把人给按倒魏韵雪床边。
时辞年见状便知道事情不小,开始着手准备检查,扒开魏韵雪捂在被子里的小脸,银色的听诊器拨开包得严实的衣襟。
偶然一晃,凌乱的领口深处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若隐若现,衬着瓦白皮肤,再往下是粉红的……
时辞年重重咳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