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送给四爷,算卖一个人情。”魏韵雪补充道。
时辞年有些调侃地看了邢之庭一眼,他知道这是个示好,一个家道中落的小少爷,况且有二爷护着,能要什么好处。
顺水推舟,时辞年毫不吝啬地收下了魏韵雪的好意,但嘴上依旧不讨饶:“魏小少爷好大胃口,想要时家的人情。”
“时四爷不肯给吗?”魏韵雪故作失望地垂眸,手里面握着的一方符咒抖了抖,那符咒像是活了过来,金色的纹路隐隐流动了起来。
“为博美人一笑,那是当然。”时辞年没去看邢之庭的脸色,嘴巴不老实地调戏了一下,欣欣然答应了下来。
如今玄门式微,玄门之首甄玄子身陨多年,留下的东西的价值不可估量。
这笔买卖很划算。
随即将象征着时家的手串揣到魏韵雪的怀里,魏韵雪也将符咒递了上去,“是平安符,贴身佩戴,忌水。”
时辞年掂量掂量轻薄的符纸,不疑有他,连确定一下是不是甄玄子的东西都没有,把符咒放在随身带着的匣子里。
邢之庭向来都是谈话的中心,第一次被忽略成这样,难免有一些细微的情绪波动,虽然话还是不多,但夹枪带棒的。
“玄门的东西?行骗?”
也不怪这位爷多疑,这确实很不正常,一个家道中落的小少爷,金银细软样样没拿,倒是带了不少玄门法器。
魏韵雪刚刚热衷于和时辞年攀谈,身子稍微背对着邢之庭。
而现在好久没说话的人突然出声了,魏韵雪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地想骂人。
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忍住了。
小少爷没好气地解释道:“只有这两个东西了,平常这些东西我都随身带着。”
“我住在二爷这儿,不会连这个都要过问吧?”
显然,魏韵雪对邢之庭怀疑他甚至诽谤他的做法很不服,一时间分不清大小王了,出声就怼。
重重哼了一声。
魏韵雪拢拢衣服,像一个终于把每一颗松子都囤积好的仓鼠,施施然和两位爷表示自己累了,把两尊大佛给“妥帖”地请了出去。
用完了,你们滚蛋吧!
另一边的邢梓轩已经挂彩了,是他太低估邢之庭的力量了,又或者说因为魏韵雪的消失让他自乱了阵脚,竟然想直接打到邢之庭根深蒂固的根据地。
在凌乱地推嚷中,邢梓轩手里一直握着的玉如意终于还是掉到地上被摔得粉碎,翠色的碎片混着大片的鲜血,有种莫名的颓废与绝望。
他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有些无神地看着魏韵雪所居住房间的窗口,举起了手中的枪支,直直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