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魏小少爷怎么走了?”监狱长一面揉着自己的鼻子,一面想要拦着魏韵雪的出走。
魏韵雪站定住,冷冷瞥了一眼说:“魏家都没了,不要再叫我魏小少爷了。”
这话看似是对监狱长说的,但实际上就是指着邢之庭的鼻子说的。
像是要和邢之庭划清界线。
监狱长连连称是,悄悄看了屋里的邢之庭一下,见他没什么指示,心里一横,就先自作主张把魏韵雪给送了出去。
监狱长安排了一部车去送魏韵雪,来充当司机的是刚升上来的一个狱政森*晚*整*管支队长。
小伙子很健谈,一路上东拉西扯倒还真让魏韵雪的心情好了几分,还时不时对他的话回应一两句。
“你叫什么名字?听你谈吐,不太像只是一个狱警。”魏韵雪坐在轿车后怕,看着正在开车的狱警。
那狱警爽朗一笑,用后视镜和魏韵雪对视了一瞬说:“您可能不认得我,但魏老爷子和家父有点渊源。”
到了红灯,他停下车接着说:“家父黄自成,曾经被魏伯父救过一命,我叫黄宥。”
魏韵雪坐久了,换了一个姿势,虽然在和黄宥说话,但视线却没在看黄宥,反而在看外面的风景。
街上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随着舶来品的变多,这座古老的城市正在进行着一场新旧事物的交替与融合。
魏韵雪还记得,他小时候还只是吃一些冰糖葫芦这样甜滋滋的小零嘴,现在已经有了一些从国外漂来的彩色糖果。
见魏韵雪又不人了,黄宥也不恼继续说:“家父常说,如果遇到身处险境的魏家人,无论如何总要帮些忙。”
魏韵雪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饶有兴趣地说:“黄队想怎么帮我?”
“看您需要我做什么?”黄宥将车停到路边,回头看向魏韵雪。
男人是那种很正气的长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此时正一脸郑重地盯着魏韵雪。
“你想直接和邢家对上?”魏韵雪对黄宥清澈的愚蠢直摇头,叹了口气,拉开把手下车。
在这一亩三分地,不论是哪一家,只要和邢家对上,就不可能会有好下场的。
黄宥也下了车,魏韵雪没走远,就站在车门口,不知道从哪地方拿出了一盒烟。
黄铜镀金的打火机“啪嗒”一声升起一簇红蓝相接的火光,魏韵雪点了一支烟,在街道的风口中,他凫绿色的风衣很亮眼,引得很多路人争相打量。
“黄队抽烟吗?”魏韵雪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黄宥先是有些震惊,但看到魏韵雪眉宇间的忧虑神情就没说话,自然地将烟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