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死了,还是死在魏韵雪手上,也?挺好的。
好过在暗无天日的房间一遍一遍想着魏韵雪,最后在崩溃中死亡。
魏韵雪沉吟片刻,将电锯扔到了地上,从团长的后腰上拿下来?一个烟斗,还蹲在地上把里面的灰给磕了出来?。
魏韵雪再次吩咐:“伸手!”
邢之庭没什么犹豫,伸出掌心,魏韵雪在上面轻轻敲了一下,邢梓轩见?状也?伸出手,魏韵雪重重敲了一下。
“?”
邢梓轩都快把不公?平写到脸上了,魏韵雪睨了他一眼也?不吱声,一个接着一个全打完后才把烟斗还了回去。
魏韵雪是在救他们,这样的念头让被绑的那几个男人心口发烫,他们将隐于?身后的手握紧了,再次抬眼的时候满眼热切。
然而有人却崩溃了。
“韵雪……”商序砚面露痛苦,他将头抵在了魏韵雪的脚上:“我们不该是这样!”
魏韵雪还没回复,团长就?优雅地伸出脚将商序砚踹远了。
“韵雪还是太仁慈了。”驯兽师有样学样地也?喊“韵雪”这个称呼。
顾墨洲用?指头捻了捻掌心,刚刚被烟斗敲击的酥麻感还依稀含在掌心里,突兀地说?了一句:“在坐的谁没有这个心思。”
到底是什么心思,每个人心知肚明。
这场对峙最终不欢而散,有魏韵雪拦着,马戏团的那几个人也?不能?真?的杀了邢之庭这伙冒犯的人,但魏韵雪一套顺毛流程。
什么“谢谢你们哦”“你们好棒”“没有你们真?的不行了”……
让马戏团一伙人乐颠颠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后来?魏韵雪就?住在了那个木屋,再后来?,那个木屋旁边盖了几个新的木屋。
每一年都有从天南海北飞过来?的人,最后纷纷都选择在这个地方定居。
这只是一个有些奇怪的丛林而已。
邢之庭一直守着魏韵雪,这一次他没有戳破关系,或者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仅仅是陪着他。
只要能?看着魏韵雪也?会让自己感到心安。
在一次午后闭眼,邢之庭进入到了一个完全洁白的房间,简直和他被困的那个卧室的构造一模一样。
他又崩溃了,在魏韵雪面前伪装得很好的面具再次破裂了。
在丛林时他一直偷偷窥探着魏韵雪,他的房间是离魏韵雪最近的,通过在地底的隧道,他甚至可以听?到魏韵雪每晚睡觉时绵长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