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若是陛下知道殿下亲力亲为,应该会很高兴。”
司徒彦没有应声。
周海将惠安帝扶起来,司徒拿着汤勺一勺一勺喂了起来。
可是惠安帝整个人还在昏迷,每次只能咽下一小半。
所以司徒彦喂了足足一刻钟。
周海拿出干净的丝帕替惠安帝抿了抿嘴,正欲将惠安帝放下。
突然,惠安帝睁开了双眼。
“陛下,陛下您醒了?”
周海一声惊呼,整个人十分激动。
“殿下,陛下醒过来了。”
司徒彦急忙将碗放下。
“父皇,你觉得如何了?”
惠安帝艰难的摇头。
勤政殿顿时忙碌起来。
白太医在惠安帝的头上扎了数十根银针,惠安帝才缓缓开口说话。
“朕睡了多久了?”
声音虚弱。
“陛下,您已经睡了足足三日了,奴才担心死了。”
周海说着眼眶变得通红。
惠安帝轻轻皱眉。
原来这么长时间了?
那逆子一直在梦里搅扰他,他拼命睁开双眼。
想到此,惠安帝眼眸浮现惊恐,那太恐怖了,阴魂不散。
“父皇,你如今觉得如何了?”
惠安帝还是摇头。
“朕觉得身体乏累,提不上来劲,动弹不得。”
白太医闻言,心中一慌,背脊开始发凉。
“白太医,你再替父皇瞧瞧。”
白太医颤抖着上前,伸手轻轻捏起惠安帝的脉门,愈发不安。
随后从药箱中拿出一枚银针,撩起惠安帝的袖子便扎了下去。
“陛下,可有痛感?”
“不曾。”
白太医险些跪了下去,拔出银针,又换了一个穴位。
“这里呢?”
惠安帝依旧摇头。
白太医快哭了。
白太医在惠安帝的四肢上都试了一遍,都是毫无反应。
真的要哭了。
“白太医,父皇如何了?”
司徒彦似乎也瞧出了一些门道。
白太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动静之大,连司徒彦都吓了一跳。
“白太医,你这是作甚?本王问你话呢。”
“回禀殿下,陛下由于惊惧过甚,损坏了神经,怕是再不能动弹了。”
司徒彦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可能?白太医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白太医苦着一张脸,他倒是希望自己诊断错了。
他感觉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了。
孙子不日就要出生,想来是听不到这一声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