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着斯基华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叫住他。她觉得自己想要说的话,斯基华一定不爱听。
她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阿历克塞的名字。
阿历克塞也会出轨吗?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他绝不会这样做。
斯基华不会明白,这其实并不是阿历克塞会不会出轨、也不是她原谅与否的问题,而是“在乎”与“不在乎”。
阿历克塞那个人是最完美的贵族模板,就像是从书中、油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为了他的声誉,他不会容许这种不得体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平时那些社交场合中他展现于外人眼前的所有的私欲,虚假得可怕,都不过是他官途路上的踏脚石。
他就是个机器一样的家伙。
阿历克塞真的在乎我吗?
我又真的在意他吗?
这些事情安娜都无法说给斯基华听,她这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兄弟,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事情。
她从身旁的茶几上拿起一份杂志,刊名上写着《每周早报》。
真想快点见一见那位谢尔巴茨基家的小姐。
不过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里的希尔巴茨基小姐到底指的是的陶丽还是吉蒂。
……
谢尔巴茨基家这场酝酿了许久的舞会如期召开。
一辆辆马车陆陆续续在公爵府前停下,那些持着手杖的绅士、压着帽檐的贵妇人从车厢中慢慢走下来。
谢尔巴茨基家的仆从早就在庭院里等候多时,管家特地叮嘱过他们,今天绝不能在这些宾客面前失礼。他们已是换上了公爵夫人提前备好的崭新衣物,一个个年轻人今日格外的身姿挺拔。
“先生,已经到公爵府了。”车夫沉闷地声音响起。
“这……这么快吗?好的,我这就下来。”车厢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掏出车费下了马车。
男人紧张地握着手里的请柬,游移不定到底要不要进去。
身为《每周早报》的一名记者,他有幸也得到了一份邀请函。那天主编拍着他肩膀,对他说:“你出色的工作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去舞会上好好放松一下吧。”
然而当他真的来到谢尔巴茨基公爵家的时候,他亢奋着的大脑终于冷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