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反应过来的“兔子”阴沉着脸,挥手示意剩下的三人一起上,而他则提着已经腿软得站不稳的侯梓到张林嗣面前,将匕首放进侯梓手中,淡漠地道:“立功的机会交给你,我回去后会实话实说,你是知道李姨对他的恨的,是否能抱得美人归,全看这一刀了。”
侯梓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个不停,嘴里不住说着:“不行不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样真的不行,不行......”
张林嗣冷眼旁观,嘴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嘴上说着不行,但匕首离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近,这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啊,可笑,可悲,可叹。
就在许清芜惊呼一声“不要!”时,张林嗣的瞳孔蓦地放大,看着插进“兔子”胸口的那把匕首,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被痛极的“兔子”挥出五米远的侯梓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咧嘴一笑,朝着还没死透的“兔子”扑去,试图在他身上再补一刀,可惜却不是敌手,被“兔子”一拳打在腹部,喷出一口血来。
“因为......”侯梓一边有气无力地答道,一边继续朝着“兔子”扑去,试图拦下他对张林嗣的攻击,“只有你......才能守护,她。”
张林嗣眼睁睁地看着侯梓被敌人一次次地打倒,又一次次地爬起来,心酸不已,挣扎间,他那被打断的双手双腿渐渐有了点麻感,还没来得及欣喜,就看到侯梓那张瞳孔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心跳声哐哐作响,身体的血液倒流进大脑中,让他有片刻的失神,这是......死了?侯梓他......死了?
缓缓站起身,趔趄了几步的张林嗣环视一圈,看着还没死透的“兔子”,还有不远处将许清芜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四名大汉,眼前一阵模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不死?为什么他们还活着!
“轰”地一声,张林嗣脚下的地面突然凹陷了下去,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激战中的四名大汉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伸手挡住“兔子”的攻击,张林嗣轻松地扭断他的脖子,而后抬起头,看向那四名准备逃跑的大汉,声音嘶哑地道:“都留下吧。”
躺在地上的许清芜还没来得及看清战斗过程,这场诡异的战斗就结束了,地上倒了一片,也不知是昏迷过去了,还是都变成了尸体。
挣扎着站起身,双股战战的许清芜在几人之间缓慢移动着,直到最后摸出张林嗣还有脉搏,这才松了口气,刚才摸了一路死人,她深怕张林嗣跟他们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