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坐在自己那胡桃木电脑桌上,两只手按着桌沿,白了沭宴一眼,道:“行了啊,真要打算谢我,就将你酒窖里那瓶1990年的唐佩里侬给我。”
沭宴利落点头,“行,有时间你去我那取。”
商陆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沭宴答应的会这么痛快。
要知道他这哥们有按年份收藏酒的爱好,大概也是强迫症作祟,他那酒窖里的酒必须是按年份排下来的,中间不能断。
对于唐佩里侬的收藏者来说,1990年是个非常特殊的年份。这一年天气条件优越,非常适合葡萄的生长,所以这批酒的品质极为出众。
因此,1990年的唐佩里侬红酒被认为是该酒庄历史上最珍贵的酒款之一。
沭宴酒窖里的那一瓶也是他在国外高价拍回来,珍惜的不得了,在酒窖里都是住豪华单间的。
以前他们还开完笑说喝了它,沭宴摇头说那是他要带进棺材里陪葬的。
谁成想,现在就这么痛快地点头答应了。
商陆歪了下头,透过镜片认真地打量着沭宴,见他脸上没有玩笑的表情,是真的同意,嘬了下牙花子,小声叹道:“完了完了,这人是疯了。”
商陆的声音几乎都是含在嘴里的,就算是alpha的听力再优越,沭宴也没听他念叨什么。
沭宴:“???”
商陆摇了下头,心说珍藏品到他手里了,才不会给沭宴反悔的机会呢。
他怕沭宴反悔,忙岔开话题,问:“这事就这么算了啊?”
沭宴眉心一紧,声音因为不悦沉了些,“先不费劲了。既然他盯上阿昭了,这次不成,以后总会再出手的,等到时候再收拾他。”
“也对。”商陆认同地点头,“不过这也是好事,你可以回去向你的情人邀功喽。”
沭宴闻言摇头,“我不打算跟阿昭说。”
商陆不解地问:“为什么啊?这不是个很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吗?”
沭宴:“说他做什么?他刚出了车祸受了伤,正害怕呢,说了的话,又该胡思乱想了,没必要。”
沭宴这话说得温柔又体贴,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商陆将这话往沭宴跟沈昭晔的关系上一套,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阿宴,你不觉得你对沈昭晔太好了些吗?”商陆再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好吗?”沭宴没所谓地耸了下肩膀,“我对以前的没一任不是都很好嘛。”
商陆心说还是有区别的,但他见沭宴兴致缺缺,还不停地看腕表,一副急着回温柔乡的样子,撇着嘴,嫌弃地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