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就见沈昭晔欺身而来,惊地他瞪圆了眼睛。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将白皙的耳尖染成了绯红色。
“你说结婚,就得结婚,你说道歉,我就要原谅?沭宴,你未免也太霸道些了吧?”
他偏过头看着沭宴轮廓分明的侧脸,因为距离太近的关系,鼻尖几乎是擦着沭宴的侧脸过去的。
“是不是我拒绝原谅你,沭总就要雪藏我了呢?”
沭宴脸上倏地红了一片,垂着头,长睫挡住了眼底的猩红,嗫嚅道:“我不会,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
这一次沭宴注定求不到原谅,灰头土脸的铩羽而归。不过沈昭晔也不算完完全全的胜利,因为他离开不了这间屋子。
沭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门反锁了,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打不开门,只能被迫与沭宴待在这间屋子里。
沈昭晔和沭宴一人一边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隔着长长的一段距离,就像是不可跨越的银河。
偌大的客厅中只有可以放轻的呼吸声和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压抑的空气的都仿佛凝滞不动了。
最后打破这份安静的是沈昭晔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大理石将手机的震动的“嗡嗡”声放大了数倍,响的吓人。
沈昭晔探身拿过手机,看着那一串熟悉的数字,脸色更难看了,轻轻“啧”了一声后,连犹豫都没有就按了挂断键。
一旁的沭宴趁着这个机会挪到了沈昭晔的身边,肩膀几乎都要挨着沈昭晔的肩膀才停下来,“怎么不接电话呢?”
沈昭晔嗅着睡莲淡雅清幽的香气,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笼罩在沭宴的影子之下了。
熟悉的信息素的香气和偏高的体温都让他觉得不自在,他想往旁边挪,可一旁的沙发扶手阻挡了他的去路。
此时的沈昭晔就像是被猫堵在墙角的老鼠,无路可退。他横了沭宴一眼,不客气地将他往一边推。
“往旁边挪挪,你挤到我了。”
沭宴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仗着alpha比beta的力气大,暗自运气,无论沈昭晔怎么推他都不动。
不仅如此,他还逮住机会,身子朝着沈昭晔的方向一歪,像是软趴趴的年糕似的黏在了沈昭晔的身上。
沈昭晔动了半天,累出了一层薄汗,歪在沙发扶手上,揉了揉眉心,不想看也不想理沭宴,眼不见心不烦吧。
沭宴惯会打蛇随棍上,刚想再得寸进尺,沈昭晔手中的手机再一次震动了起来。
他正好就黏在沈昭晔身上,一探头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人,登时眉心一紧,眼底浮出狠戾。
呵,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个沈京是太聪明了,还是太笨了,居然还敢求到阿昭这里来。
看来,还是他手下留情了啊。
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