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中也就璟琛算是和沈昭晔熟一些,所以他被其他人推了出来打圆场。
“弟妹你先进去吧,我们不急,就是过来看看,进不进去都行。”
沈昭晔像是没听懂似的眨了下眼睛,头顶上缓缓浮出了个问号。
说老实话,他也确实没懂璟琛的意思,来医院看看?大半夜的跑医院来了,就为了看看?
不过他也没多问,对璟琛弯了下唇角,又对璟五哥点了下头,看门走进了病床。
躺在病床上的沭宴耳尖地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唰”地闭上了眼睛,心中跟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打着拍子,等那脚步声在床边停下,他才悠悠地睁开眼睛,对坐在床边的沈昭晔露出抹虚弱的笑。
“阿昭。”
沈昭晔看着病床上穿着类似于精神病人才穿的白色的束缚衣的沭宴,心头一颤,紧紧皱着眉,低声说道:“不是说不严重的嘛。”
沭宴见沈昭晔在担心自己,心中登时一喜,两只交叉裹在胸前的手在白色的长袖子中动了动。
虽然装易感期不成反被送进了医院,但谁想还有意外惊喜,这是不是就叫因祸得福呢。
沭宴红意退下的脸透着病气,双眼布满了血丝,红的吓人,苍白的唇勾起抹虚弱的笑,他歪着头,黑色的碎发落在了白色的枕头上。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尊剔透的玻璃雕像,俊美、优雅、却也脆弱易碎。
“对待易感期的顶级alpha的常规操作,怕抑制剂不管用顶a发狂。”
沈昭晔看着即使被当做野兽对待,依旧笑着安慰自己的沭宴,心脏抽搐着疼,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攥在手中,不停地收紧,再收紧。
他长出一口气,看着沭宴,认真地说:“阿宴,你该找个omega伴侣了。”
沭宴还在想自己的表情有没有既脆弱又唯美,是不是足够勾人时,乍然听到沈昭晔的话,哪里还管什么表情不表情的,急匆匆地抬起身。
可绑在病床上的束缚衣将他狠狠地勒回到了床上,他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血色的眼中浮出了狰狞,咬着牙,无声地吐出了个脏话。
他转过头,大半的头发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只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昭晔。
“什么omega,我不要!我只要你!你是我的伴侣!我只要你陪我过易感期!”
沈昭晔不再看沭宴,唇角边浮出抹苦笑,“我是beta,你没有办法永久标记我的。”
“那我就每天标记一次!每天都让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你是我的!到死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