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昭晔拒绝的干脆利索。
“阿昭,求求了~”
男人平日里板正的肩背塌了下来,垂着脑袋,语气可怜又委屈。身后的黑暗像是将他的沮丧和悲伤具象化了,单是这样看着,就能感同身受到他的难过。
沈昭晔看着这样的沭宴,眉心一紧,左脚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又狠心地收了回来。
要知道当时他为了能同沭宴避开,根本就没有在纸上写心动嘉宾。挑箱子时,也是再三观察,多次纠结,才挑出那只属于自己的箱子。
他费了那么多功夫才赢了游戏,现在要是因为沭宴说几句可怜巴巴的话就心软,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沈昭晔在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这么一想,本来就狠下来的心变得跟钢铁一样的坚硬了。
“不行,输了就是输了,别耍赖。”沈昭晔这次不仅语气严厉,还探身到门外将沭宴往后又推了推,不等沭宴站稳,就干净利索地关上了门。
站稳后的沭宴静静地注视着那紧闭的房门,听着脚步声消失在黑暗中后,才垂下眼睑,轻笑出声。
老婆,这可是你说的啊,遵守游戏规则。等你输了的时候,也不准耍赖啊。
已经躺进被窝里的沈昭晔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尖,想着夜里凉,别是伤风了。
他赶忙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将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暖和的被窝里。
——
沭宴没能成功地爬上沈昭晔的床,也不急着回去睡觉,在沈昭晔的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悠哉悠哉地往楼下走。
等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他向下踏的脚收了回来。就这么站在台阶上,偏头看向左侧的黑暗。
他闻着带着敌意的鼠尾草的味道,温声问道:“等很久了吧?”
“沭总这是自荐枕席失败了?”清朗阳光的声音和他的信息素一样,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
沭宴挑着唇笑,心说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连伪装都不会。
“是失败了。”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像是在同好友聊天,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其实是情敌关系。
“不过也比某些连爬床的勇气都没有的人强吧。”
“你!”战鱼本来是双臂环抱地靠在墙壁上,被沭宴气得直接站直了身体,从一旁蹿了出来。
他怒视着沭宴,信息素像是锋利的刀一样地朝着沭宴刺了过去,他现在像极了对健壮的雄狮发起挑战的年轻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