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气愤地问道:“哥,要去见一下谭青那个贱人吗?我跟你一起过去骂他!”
他这辈子做过最暴力的事,就是警员在附近发现了纵火的谭青并抓捕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踹了谭青一脚!要不是被拦着,他还能踹更狠!
温乔此刻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他从容道:“不去。”
经历过那么多次事端,温乔发现,跟对方见一面,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发泄机会罢了。
谭青对他的恨意,他根本没有兴趣听,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
所以如果谭青有准备很多恶心的话想对他说的话,那很遗憾,永远都没机会说了。
他只要保证谭青能在监狱里听到他和柏泽宴的好消息,就足够了。
小齐愣住了。
“不过你可以帮我传个话,我会将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公诸于世。他不需要脸面,他的家族大概也不需要。另外,如果柏泽宴有什么事。”
温乔的眸色冷厉:“我会让他死在监狱里。”
警员:……
小齐回过神,立即说:“收到!”
数小时以后,柏泽宴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温乔和管家等人便在他的病床前守着。
柏泽宴双目紧闭,依旧脸白得一点血色没有。脖颈和头上也缠了厚厚的纱布,看得温乔鼻子发酸,忍不住就又想哭。
“病人有轻微的脑震荡,头上和前胸、后背的伤口都缝合好了。脾脏出血已经止住,腿骨、手骨均有不同程度的骨裂,需要长期固定,总体情况已经脱离了危险。”
温乔欣慰地闭上眼睛。
医生在一旁交代好情况后便离开了。
小齐出去接了几通电话,温乔便跟同样在守着的管家道:“陈叔,已经凌晨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管家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也拗不过这年轻人,便离开了。
病房里顿时只剩下了温乔和柏泽宴两个人。
温乔坐在床边,抬手又将柏泽宴身侧的被子往里掖了掖,然后又调节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发现柏泽宴的嘴唇已经干裂得厉害,他便用床头柜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从抽屉里找到消毒棉签,沾了沾温水,在柏泽宴的唇瓣上贴了贴。如此反复,柏泽宴的嘴唇才不那么干了。
温乔的左手紧紧覆住柏泽宴有些冰冷的右手,凝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