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嗔笑道:“姐姐,你已帮了我许多,剩下的我若都不能弄好,还做什么绒花?”
“再让你帮忙……”,她轻笑道:“那可就是姐姐为皇后娘娘备了两份儿礼物了。”
柔惠面上露出笑意,无奈道:“你啊……”
宁欢又柔声安抚她道:“何况我这不是还能多学些东西吗?”
柔惠却是不赞同地看着她:“多学些东西也不该是这般伤害着自己。”
宁欢挽着她笑:“何谈伤害之说,只是这双手久未做过这些活儿,养得娇了些,说不定这次制成绒花日后我的手也不会这么……”
她颇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手,刻意胡说逗柔惠道:“这么弱不禁风。”
柔惠果然笑了,她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
宁欢远眺着这一片灿金的花海,惬意地弯起唇角:“秋高气爽的天,瞧着真是安逸。”
柔惠拂开身畔的草叶,莞尔赞同。
宁欢眼尖地看见前面采着金莲花的女子,悄悄示意柔惠。
柔惠瞧见了,两人便笑着向前面的人请安:“嫔妾(奴才)给陈贵人请安。”
陈贵人看见她们,唇边弯起笑来:“快起来,何须如此多礼。”
柔惠浅笑道:“陈姐姐这是来采金莲?”
陈贵人面上带着温婉的笑:“金莲花清热凉血,是味好药材,我便带着灵霞来采些。”
柔惠颔首笑道:“是,去岁我也用金莲花制了个香囊,随身带着还颇有几分好处。”
陈贵人露出几分赞叹之色:“妹妹心思灵巧,看来我要来向妹妹讨教几分制香的技巧了。”
柔惠莞尔道:“姐姐实在谬赞,我哪儿当得姐姐一句讨教。”
陈贵人轻轻拍了拍柔惠的手,好笑道:“妹妹,咱们还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她看向宁欢,笑道:“宁欢再听一会儿怕是都要倦了。”
宁欢弯唇笑道:“您说笑了,奴才还想多听您说说这些药草的妙用呢。”
陈贵人饱读诗书,对草药之道也有涉猎,近来因着柔惠的关系,再加之陈贵人也是个温婉随和的性子,她与陈贵人倒也相熟起来。
而且,她也渐渐回想起为何会觉着陈贵人的名号耳熟——原来这便是皇帝带她走遍养心殿那夜他翻牌子的那位。瞧着眼前温柔通透的女子,宁欢也大概猜到皇帝那日为何翻的会是她的牌子。
陈贵人暂且不知和宁欢有这样的渊源,她只笑着回应宁欢道:“你若想听,下回便多与你说些,就怕你嫌枯燥听得不耐烦。”
“怎会,您说上个三天三夜都成。”,宁欢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