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欢不舍的目光,皇帝又含笑开口:“二位请放心,朕必定会照顾好宁欢,不会让她受委屈。”
魏父和杨氏心中下意识便是一颤。
他们何德何能,能让皇上用这样一个“请”字,还对他们做出这样的承诺。但在另一方面也说明了皇上的确很宠爱宁欢,否则他又何必给他们这样大的面子。
杨氏五味杂陈,有些惶恐,却也为女儿高兴。
皇上看向宁欢时,那神色很是温柔宠溺,他待宁欢也极好,从今日之事,从宁欢身上穿的用的都能看出来,皇上的确很是宠爱宁欢。
传言没有骗他们,女儿也没有骗他们。
魏父连连道:“令妃娘娘在宫中受皇上恩惠良多,奴才们不甚感激,这是娘娘和奴才们的荣幸,奴才们不敢妄求。”
皇帝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看向宁欢。
宁欢握住杨氏的手:“额娘,你们走吧。”她的声音难免带上几分哽咽。
杨氏握了握她的手,又狠心松开:“还望娘娘照顾好自己。”
宁欢含着泪点头。
魏父便和杨氏行礼告退:“奴才告退。”
宁欢往旁边站了站,避开他们的礼。
杨氏和魏父注意到了宁欢的动作,他们心下轻叹一声。
二人在圆盛的带领下躬身退下。
宁欢失神地望着双亲远去的背影。
皇帝将她揽入怀中,他轻轻碰了碰宁欢的眼睑:“怎么哭成这样了。”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阿玛和额娘了。”宁欢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
“是我没考虑周到,不然也不会让宝儿这般伤心了。”皇帝歉意道。
“不能怪你。”宁欢抱住皇帝。
要见阿玛和额娘一面,在宫里自然是不成的,算来算去的确是辽阔的坝上草原最方便。可之前来木兰时,她到底只是个官女子,一向老实和望春住在一处,人多眼杂的难免不便,后来晋封令嫔那年,她又恰好病了,哪儿还有什么精力偷偷来见阿玛和额娘。
只能说时也命也,还好也不晚,今年总算见上一面了。
她也是幸运的,其余的嫔妃入了宫一生都难再见父母一面,也就是她有皇帝的无边宠爱,才能有这份特殊的待遇。
伏在皇帝的怀中,宁欢不禁哽咽道:“不知道下次见阿玛和额娘是什么时候,他们都老了。”
想到方才看见的阿玛和额娘头上掩不住的白发,宁欢便悲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