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皇贵妃,令贵妃,甚至令贵妃这个选秀入宫的新人还成了贵妃之首,成了皇贵妃之下第一人,纯贵妃实在不能无动于衷。
令贵妃,纯贵妃心中默默念着这三个字。
二十一岁的贵妃啊,无论是帝宠还是名位,都毋庸置疑地压在了她们这些自潜邸就跟在皇上身边的旧人之上,纯贵妃似嘲似笑地低下头去。
宁欢不知道下面坐着的嫔妃们看见她都是怎样复杂的心思,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此刻,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舞台中心的歌舞。
皇帝随意扫了两眼便收回目光,他问宁欢:“今日的歌舞可还满意?”
宁欢点点头:“还不错。”
想起什么似的,她又偏头看向皇帝,低声道:“我更期待那位容贵人了。”
前几日内务府为和卓氏献来的女子拟好了封号,有和、容、淑、粹四个字。
那日正好宁欢在,皇帝便让她挑一个,宁欢便挑了“容”字。
宁欢实在期待那位身怀异香极其善舞的容贵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跳的舞究竟有多好看。
皇帝无奈道:“过几日她大概就能到京城了,到时不就能见到了。”
宁欢愉快地弯起唇角:“那我就等着了。”
皇帝看着她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不务正业,沉迷美色。”
宁欢不以为耻,还理直气壮道:“咱们中只要有一人圣明勤恳就好。”
看着她这般狡黠又可爱的模样,皇帝哪里会多说什么,一如往常地纵容应了:“好,宝儿高兴就好。”
宁欢满意地弯起唇角,离他又近了些:“爱你哦。”
她张口就来,皇帝却是一时怔住了。
听着她这般娇声娇气说“爱他”,他的心都要化了。
借着明黄桌帔的遮掩,皇帝伸手过去牵住宁欢的手,他难以抑制地捏了捏,脸上的神色也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他还声音低柔地哄骗道:“晚上回去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宁欢一顿,霎时嗔了他一眼,她娇声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还敢说这样的话。”
皇帝却弯起唇角:“没人能听见,除了你。回去说好不好?”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宁欢的手。
宁欢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又笑着嗔他一眼:“烦人。”
皇帝知道她这是同意了,不禁满意而愉悦地翘起唇角,只盼着晚上快些到来。
宁欢懒得搭理他,但看到他面前动也未动的琵琶大虾,她便支使道:“把你的琵琶大虾给我,还有那道川汁鸭掌,水晶脍我也要。”
宫中各类宴席上的御膳的确美味,但一直有个毛病——分量少,两三筷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