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氏被古梵痛苦的惨叫声吓得心悸,霎时跌坐在地上。
“你……”饶是知道自己活不了,戴佳氏此刻仍是惊惧地看着李玉。
李玉却看着戴佳氏微微一笑:“戴佳庶人,别急,很快便轮到你了。”
戴佳氏愕然地看着李玉,此刻李玉温和至极的笑意在她眼中却犹如蛇蝎。
“你……你要做什么!”戴佳氏难掩恐惧,下意识往后退了些。
李玉也没说话,这是兀自打量了一番屋内。
他不大满意道:“去找一间稍小的屋子,将东西全部搬空。”
太监们连连应了。
看着少了大半的内侍,再看看这陌生又冷清的殿阁,戴佳氏终于明白李玉为何要将她从延禧宫带到这僻静的殿阁来。
不只是问话,更是想对她动私刑!
戴佳氏忽然也想起,辉发那拉氏最后也没能死在承乾宫,而是死在了一处僻静的殿阁。
想清楚这些,戴佳氏的脸霎时白了,更是止不住地惊惧。
在这初夏温暖的天儿里,戴佳氏却如坠冰窖,她竟是觉得寒意从心底透到了全身上下,冷得她不住地打颤。
“李玉,你到底要做什么!本小主到底也是皇上的嫔妃,本小主还出身满洲镶黄旗大族,你如何敢对本小主动用私刑?!”戴佳氏色厉内荏地斥道。
李玉竟是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上一个对着他和令主子说这话的人在哪儿?似乎还关在紫禁城某处不见天日的小室中,生不如死吧。
主子的旨意,怎么能叫私刑呢,或者说,最尊贵的两位主子就是要动私刑,又如何。李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李玉挥了挥手,守在戴佳氏身边的内侍便迅速堵住戴佳氏的嘴。
戴佳氏愤恨地看着李玉。
李玉淡笑道:“戴佳庶人,奴才是奉旨行事,如何称得上私刑。这个罪名,您担得起,奴才可担不起。”
皇上只是在手谕中写了赐死,可手谕中可没写如何赐死。
戴佳氏目眦欲裂,惊惧地不断往后退去。
李玉也没管她,屋子就这么大,她被缎带束缚着,能退到哪儿去。
很快,出去的内侍便回来复命了。
李玉命人将戴佳氏强自带着出了门,将她丢到静思阁一处窄小的围房中。
他还命人取下了塞在戴佳氏口中的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