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梁喜这副架势,问:“去哪?”
“晚上许京平找我和师父吃饭。”
“谁?”
“许京平。”梁喜以为路崇宁忘了,帮他回忆,“就是之前去昆明参加学术会议跟我说话的那个,也是做黑陶的。”
路崇宁眨眨眼,没说什么,低头换鞋。
梁喜走进洗手间,后背对着镜子,扭头费劲巴力抓拉链,还差一点......
“我来。”
梁喜闻话放手,看向镜子,头发被路崇宁捋到一边,拉链顺畅拉到顶。
这件裙子是梁喜买过最贵的一件衣服,一般重要场合才穿。
路崇宁的视线在她白皙的肩膀处一扫而过,说:“外面不再套一件吗?有点凉。”
梁喜皱眉,“你说啥呢?”
快七月了,穿裤衩都嫌热的季节......
路崇宁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
整理完头发,梁喜从洗手间出来走到路崇宁房门口,没找到人,转头在冰箱前看见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仰头几口喝掉半瓶。
“你晚上有事吗?”梁喜问他。
“有。”
“那算了,不带你。”
水放回冰箱,路崇宁瞥了一眼梁喜的卷发,看来还刻意打扮了。
“我走了啊。”
梁喜刚要去换鞋,路崇宁忽然叫住她,“你今天还没给我擦药呢。”
“不都晚上擦吗?”梁喜眨眨眼,“又疼了?”
“没......”
路崇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梁喜从门口又走回来,“行,现在擦吧,晚上我不一定几点回来呢。”
不一定几点?路崇宁冷眼来回,连药箱都没拿,进卧室去了。
......
梁喜不知道许京平来化城做什么,但应该和旅游无关,化城既不是古都,又没什么独特景点,只有两个后建的景区,编了点背景故事,糊弄糊弄一走一过的人,细琢磨站不住脚。
许京平今天上午才到,中午梁喜就接到老王电话,说他要请许京平吃饭,许京平点名让老王把梁喜叫上。
电话里老王说:“喜喜,许京平出身不错,家里好几代都是做黑陶的艺术家,年轻有为还未婚,你要是喜欢,师父帮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