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被捉上岸的鱼。
扑腾扑腾,扑腾扑腾。
马崇这时却没心思理会他,他扯着时宁下了车,看着那些逐渐赶来的乌泱泱一片人,他有些慌乱,但想到手中拿捏着的把柄,勉强镇定了下来。
“都别动,我刚刚给这女人下了药!”他扯着嗓子大喊道,“要是是没有解药,她会感到万针穿心般的痛苦!”
闻言,顾渊的面色暗了下来,他紧紧盯着时宁,此时的时宁面色苍白,虽然看不出什么万针穿心的痛苦,但也能察觉到她此时状态不好。
时宁抬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妈的,她要漱口!
这药怎么跟粘在她舌头上了一样。
人类难以忍受的苦涩让时宁大脑一片空白,多少有点开始走马灯了。
“解药在哪!”
“解药…解药被我藏在明远城的宅子里!”在顾渊的注视下,马崇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解药只有我才有,只有我才知道放在哪里!”
“你们把我送到明远城,我把解药和人都交给你们!”
接头的人就在明远城外等着他,只要到了那里,他自然不必怕这群人。
比顾渊稍微迟来一步的南宫珏扶着云凝下了车。
“直接杀了他,那个药的问题我来解决。”云凝面色有些虚弱,看向马崇的眼神却冷得惊人。
“不可能的!解药只有我有!”
“这是薛普给你的药吧?”云凝冷声开口道,“他大概没有告诉过你这药是谁做出来的!”
药是云凝之前做出来的一个失败品,药效恶毒,她便将药方收了起来,只是后面找不到了。
看来这药方是在当时被薛普拿走了。
马崇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次他是彻底慌了神,下意识将手中的刀横在时宁的脖子上。
此时的他也没心思去顾及其他,他只是拉着时宁作为人质,一步步往后退。
“都别过来,把我送到明远城去,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他不敢真的要了时宁的性命,而眼前的这群人怕是也清楚这一点。
正当马崇慌乱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只手默默按住了横在时宁脖子上的那把刀上。
他心头一震,忙向身旁人看去,却对上了时宁偷偷看向他的眼神。
只是想推开刀刃,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跑了的时宁:“……没什么,您继续,您继续!”
手上束缚着她的绳子早在刚才被她偷偷拿小刀磨断了。
“你为什么不疼!这不可能的,这药没人能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