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袁庭业比她更狠,直接将齐烁弄进了监狱,不过也是他活该。
齐烁下半辈子完了,永远都翻不了身了,碰了高压线,迟早是要死的。
上官洪坐在出租车里,仍旧心有余悸,袁庭业最后的警告像横在她颈上的剑,雪亮锋利的刀锋贴着跳动的颈脉,警告她永远不要触碰她不该碰的东西。
上官洪闭上眼,按着额角,想起来那个笑容开朗的大男孩。
wink是被保护很好的小王子,玫瑰的刺都会为他而柔软。
他的身前是枝繁叶茂的魏家,身后有遇神杀神遇鬼斩鬼的袁庭业。
上官洪经历过争吵不休的婚姻,被背叛被蒙骗,也早已过了会为爱情悸动的年纪,她不会让自己重复陷入名为‘爱情’的泥沼中,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给不了魏家小公子想要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因此,干脆利落的拒绝是明确的选择。
上官洪按着抽疼的额角,庆幸袁庭业足够的冷静,没因为wink而干涉她的私生活。
*
江茶的头很疼,有些发烧,睡得不好,又去吞了两粒药,精神萎靡的靠在床头。
现在是凌晨三点,而国内应该是要吃午饭。
她拿起手机想联系袁庭业,但解锁以后又放弃了,如果打给他,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在睡觉,或许还能听出来她又情绪很差。
江茶不喜欢自己在袁庭业面前病恹恹的样子,也不想让他察觉到她的不正常,她想她甚至是恐惧在袁庭业面前发病,恐惧摘下江茶的面具,露出里面阴暗绝望的江开心。如果可以,她希望袁庭业永远都不会认识江开心。
江茶抱着被子,蜷起腿,黯然的望着窗外。
“咩”,猫被她吵醒,从沙发跳到了床上,踩着软软的被子往江茶怀里趴。
它被喂养的很好,一身蒜瓣毛,有一个胖乎乎的肚子,猫爪踩在被子上,一踩一个小坑。
猫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大半夜还不睡觉,于是好奇的瞅着她。
“开心。”
“咩~”
“开心。”
“咩~咩~”
江茶垂眼看它,轻声说:“以后只有你叫开心好不好?”
猫听不懂她的话,把脑袋往她怀里一钻,露出粉嫩的肚皮要求摸摸。
江茶摸它,它便安心的闭上眼睡了。
江茶望着床头柜上的空药盒,她已经很久没有去治疗室了,药物能帮她稳定情绪,如果想要不被袁庭业发现,她就不能再随意停掉自己的药。
从小开始,江茶就很抗拒治疗,即便她会按时服药,但她的内心仍旧充满抗拒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