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外的办公室,检察院和郭律师他们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大人们尖锐的争论着,江开心坐在红棕色的会议桌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他们争论的事和她无关。
——帮手,假如他有帮手呢?
——作为律师,你说话要有凭证,庭外你可以说,但法庭上不要提,没有证据的事只会成为对方攻击你的理由。
——江开心,你爸爸有没有什么朋友?女性或者男性,你想一想,你爸爸有没有和谁联系的比较多?
——父母争吵的时候有没有提起过什么人?江开心,你好好想一想行不行?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逼问声、斥责声、质疑声如流水淹没江开心,明明是声音,却让她感觉到了窒息,仿佛掉进了腥恶的泥潭里,口鼻都被堵住了,无力挣扎,她快要被淹死了。
有人晃着她的肩膀,迫切的需要她给出一个答案,江开心难以呼吸,坐在凳子上颤抖起来,轻声说了一句话。
她说了什么?
江茶蜷缩在床的一侧,闭着眼睛,努力想听清江开心说了什么。
你到底说了什么!江茶抓在江开心细瘦的肩膀上,用力的摇晃,你大点声,你到底说了什么,江开心,江开心!
得不到答案,江茶的手指攀上江开心的脖子,白皙的手指用力掐在细细的脖子上,你这么没用,你总是这么没用,不如去死好了,你去死吧。
江开心瞪大了眼睛,因为窒息,眼里氲上一层血光,她向后仰着脖子,手指拼命的抓挠江茶的手背,不……不要……吵架……他们吵架……耳钉……
耳钉……什么耳钉……合金……
江茶抓挠着脖子,呼吸变得异常艰难,那只大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像钢铁一般坚硬,毫不留情的挤压着她喉咙里的最后一抹生息,她的胸膛剧痛,张大嘴试图拼命呼吸……耳钉……合金耳钉……妈妈会过敏……
她突然翻过身趴在床边剧烈咳嗽起来。
“江茶!”
灯光啪的一声被打开。
江茶的眼睛紧缩,畏光般闭了起来,她咳的喘不过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袁庭业立刻按向房间里的智能客控,“叫医生到我房间,立刻!”
客控系统几乎立刻就有了响应:“袁先生,已经为您安排医护人员”。
江茶抓住袁庭业的手,想让他不要惊动别人,但却无能为力,她的身体正痉挛打颤,肺部挤压疼痛,胃袋像被火灼烧着。
酒店的驻店医生很快出现在房间外面,袁庭业按了开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