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闻不仅无动于衷,还顺着她脊背敞开的礼服探进去,揉捏她平坦又柔软的腰肢。
好歹还留存着一点绅士风度,让他没把掌心上移,让他没当下就把她生吞活剥。
只是还有一点火气,薄祁闻深吸一口气,“谁给你选的衣服?想死?”
温燃不知道,薄祁闻这一晚上想挖了多少男人的眼睛。
占有欲把他操控得像是另一个人。
而那种阴暗的,痛快的,乃至愉悦的酸涩感,也同样操纵着温燃,她咬着唇,眼底水波轻荡,带着一点爱恨交织的口吻说,“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不用你管。”
薄祁闻听笑了,“吃醋不用这么明显。”
温燃恼羞成怒地盯着他,却又怕吵醒屋里的两个人,只能压低声音说,“拿完你的衣服了吗?拿完赶紧走人。”
她把外套不客气地塞到薄祁闻怀中,下逐客令。
薄祁闻肩膀被她撞得轻轻晃动了一下。
脸上的神采却在昏黄靡丽的夜色下奕奕生动。
薄祁闻没和她兜圈子。
他不紧不慢地接过外套,终于不再用那种蓄势待发的,霸占的眼神看着她,不疾不徐道,“你就不问问我今晚为什么出席。”
他总喜欢用那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蛊惑她,引诱她,一步步走入他陷阱和怀抱。
而这种驾轻就熟又游刃有余的魅力,恰恰是年轻姑娘无法抵抗的。
温燃已经很努力地保持清醒,却还是禁不住低声,“……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
薄祁闻就已经笃定,他今晚得到的答案是对的。
把那件高订外套随手丢在一边。
薄祁闻握住她微凉的,白得像牛奶一样的手臂,轻轻朝怀里一带,他说,“因为我要确定一件事。”
“……”
“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
说在乎,不过是一种委婉表达。
薄祁闻从温燃眼中的看到的绝不仅是在乎,而近乎浓烈的,难以自持的留恋。
这个答案,薄祁闻没有任何理由不来找她。
被戳中心底隐秘的心事,温燃眼眶一瞬便红了。
她垂下眸,不去看他。
薄祁闻却耐心十足,指腹摩挲着她饱满鲜嫩的唇,声音很轻,像怕惊扰这个让人迷醉的夜晚,“乖,跟我回家。”
滚烫的泪就在那个瞬间落下来。
温燃摇头说,“薄祁闻,那从来不是我的家。”
这句话硌得薄祁闻喉咙生疼。
他试图粉饰太平,牵唇一笑,“怎么就不是呢,如果你不喜欢绿意居,我们就再搬出去,你喜欢哪里地方就选在哪里,只要你想要,我都买下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