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无其事地起身:“这是俱乐部养的猫,脾气差,但长得还算可爱,谢谢你把它从树上救下来。”
“如果没有破皮,自己清洗一下,再去医疗室消毒。”你指了指他被挠的手背,“破皮流血了的话,我现在送你去打疫苗。”
马狼低头瞟了一眼:“没事。”
你点了点头,没再多话,带上猫离开。
“朝雾瞳。”没来由的,他叫住了你。
你停住了,却没有转身,只是微微偏过头,你不做任何表情时,往往显示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淡。
明明被猫爪挠过的地方没有任何伤口,马狼却觉得那道浅浅的挠痕泛起了一股灼烧般的刺痛和麻痒。
就是因为这样,才很讨厌啊。
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单手捂住手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你,质问你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无视他吗?未免太过可笑。
最终他说:“赛场见。”
你没有回答,他也不能确定,听完他的话,你最后嘴角的弧度是否轻微上扬了。
这个疑问始终困扰着他。
以至于每晚的梦里,他总会以一种苛刻的学者式的态度,试图将你的面容摹画的足够清晰,来探寻你细微表情背后的意味。
如果要是有人问他:这很重要吗?
马狼会不假思索地回答:不重要,但该死的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或许他幸运的没有感染狂犬病毒,但他只怕是感染了另一种名为朝雾瞳的病毒。
他很肯定,这绝不是可笑的喜欢,而是混杂了自尊和不甘,以及少许怨愤的负面情绪。
他需要解药——
一场酣畅淋漓的绝对胜利。
*
随着集训的尾声到来,绘心公布了他的首发大名单(暂定版),并且告诉这群少年:“直到世少赛开始,这份名单都有可能变动,不要以为你们回去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会时刻关注你们的表现。”
毫不意外地,都是些熟悉的名字。
洁世一掉在末尾进了首发,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排名并不满意,但没关系,时间还长,他还能够不断精进自己。
而不在名单上的人,自然又是另一番心境。
你瞥了眼闷不吭声缀在你身后的人,任他跟在后面。
你回了办公室,有些文件今天需要发出去。你来巴黎一趟,除了训练这群小白菜,还敲定了几笔合作,置换资源的同时,也顺便搜集了最近的足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