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王颇有几分感慨的叹着。
“可她能怎样？她是后宫中唯一的贵妃，朝堂上多少世家大臣，都盯着她呢。若她有一点点的错处，只怕谈和的折子就来了。我听所，王上你也不是真的宠她，只是给了她一个虚名。你说这样的她，毫无背景，毫无根基，如何在后宫站稳，唯有恪守规矩，不敢逾越半分。”
苏清璇分析的颇为入目。
可牧王就像苏清璇不希望他煽情一样，他也不希望苏清璇跟他谈要如何去对待红砂。
打断了苏清璇，牧王开口：“清璇，孤王身边缺一个说说闲话的人。你若是愿意陪孤王聊天，就再在宫中坐一会。若是不愿意聊，觉得烦了，就陪武相老爷子出宫吧，孤王还有朝政要处理。”
这是以退为进，也是在表明态度。
只可惜，苏清璇心里没有他，无论他怎么退，都激不起她前进的斗志。
苏清璇微微屈膝，同样恭敬的行礼，“那我告退了。”
她就那么走了，牧王有些的头疼。
却没有阻拦她，只是唤来了内侍，吩咐道：“去告诉贵妃，孤王今晚去她那用膳。”
苏清璇并没有如牧王所建议的那般，陪武相老爷子一起回去。
因为武相府，已经不是她的家了，也容不下她了。
苏清璇也没有过分伤感。
既然是注定的，是改变不了的，倒不如接受。
何况，再有半个月，就是选拔正式开始的时候。
虽然武相老爷子承诺，被学院导师选中的资格，必然属于她。
可她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以如今这幅虚弱的模样去参加选拔。
纵然此界的人，没什么见识。
只怕那一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来。
她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生调养。
轻纱遮面，她一掷千金，租了一间客栈，每次就只是静心调理。
她的行踪一向隐秘，可以说，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可却被药老找上了门来。
“出大事了，你之前那个好姐妹婉儿，在万毒山庄中上吊，结果没死成。她又投湖，结果又没死成。接着，她又服毒，还是不死，再后来……”
“说重点。”
苏清璇怎不住打断了她。
“重点就是她求死，死不成。”
药老一句话说完了。
苏清璇微微蹙眉，“所以呢？你是来找我成全她，还是来找我给她生机？”
“当然是后者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为令尊积德。何况，她怎么死都死不成，还不是天一就该活着。”
药老又一次开启了他的话痨模式。
“哦，是司徒老爷子暗中救的她吧？只是她心意已决，如今虽然活着，却形容憔悴。以司徒老爷子和凌潇的矫情，必然也与你有些交情。他来求你，你就给找麻烦了，是吧？”
听苏清璇这样问，药老讪讪的笑了，“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恰好路过，何况是带你积德，不是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