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一边留意着房间门外的动静,一边跟大夫说道:“是alpha,下午开始易感期我就给他贴了阻隔贴了,晚上有发|情的迹象就打了抑制剂,现在看起来抑制剂好像并没有用,他很难受,现在有什么方法能缓解吗?”
那头大夫安静了数秒,伴随手机听筒方锐听见大夫说道:“我开的那针抑制剂就是加强针了,没作用的话只能找个omega给他释放安抚信息素,没有omega就只能撑着,是难受了一些,但不会有问题,不过你得时刻留意防止他作出伤害自己的行为,这种情况就算去了医院,医院也只能继续给他打强效抑制剂,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方锐望着房门,似乎能透过房门看见在外面蹲着的谢幸。
“可以让他接近平时比较熟悉的味道或者是能让他依赖的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会让他觉得有安全感,就不会那么难受。”
方锐挂掉电话,转身开门出去。
谢幸蹲在房门口,手里抱着他挂在阳台上晾晒的衣服,脸埋在衣服里使劲嗅味道。
太阳晒了两天的衣服能有什么味道,只有一点洗衣粉味。
方锐双脚仿佛被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随之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刺得他眼睛发痒,喉咙也发痒。
谢幸什么都不懂,现在只是生病了,下意识地寻找家人,想要家人的安慰和陪伴,但方锐却把他一个人关在房门外。
他甚至只能去抱一件方锐不知道穿过多少回,洗过多少次的旧衣服,蜷缩在房间门口。
谢幸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就往方锐身上跌过去,紧紧抱住方锐不撒手。
方锐想起以前见过的一只萨摩耶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丢了,脏兮兮地在赵秀盈饭馆门口找吃的,谢幸的眼睛和那只小狗很像,可怜得要命。
方锐把谢幸怀里的衣服抽出来扔到一旁,任由谢幸抱着,半晌后谢幸哭的差不多了他才抬手给他擦擦眼泪,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呀。”
谢幸没听到,脸埋在方锐肩膀上没动,方锐只能直挺挺地站着动都动不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方锐才听到谢幸的声音说:“热。”
房门口空调吹不怎么到,谢幸又一直哭,当然会热。
方锐被迫抬头:“你去床上坐,那儿有空调。”
谢幸不说话。
方锐噎了一瞬:“我也在外面,不回房间,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