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了?”
“啊,没什么,提前整个床,一会儿直接睡。”黎江介眼神躲避了一下,试图混淆视听。
“?”书逾对他的先斩后奏表示无语,“说好了自己睡。”
“都过了个年了,不算了。”黎江介面不改色。
“睡一块儿容易影响睡眠。”书逾说道。
“放假呢,影响就影响呗,也影响不了几天了。”
借口只所以成为借口,是因为都是假设,在黎江介已经“鸠占鹊巢”的既定事实下,书逾说什么都推翻不了了,除非他现在回去把被子给掀了。
“我又不烦你,就是单纯蹭个暖气。”
“最好是。”
黎江介得到了让步的话术,满意地笑了,在触到书逾目光的那一刹那,又紧急变脸。
书逾看到了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黎江介这次很纯粹,但书逾还是不可避免地失眠了,于是早上自然又多睡了一会儿,黎江介的闹钟都没把他叫醒。
醒来的时候,发现黎江介也没起,正坐在床头看视频。
他盯着侧脸看了一会儿,直到黎江介有所感应,转过来看他,他才出声道:“你起多久了?”
“没多久,一个小时吧。”
被窝里属实舒服,书逾又挣扎了两分钟,才坐起来,结果窗帘一打开,发现艳阳高照,再一看手机,已经十点了。
书逾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给自己定好了明天的闹钟。
“你吃早饭了吗?”出门洗漱前,他问黎江介。
“没有,不是很饿。”
“……”这理由可太经典了。
看起来是太久没犯病了,又开始装起来了。
“你的自律还看心情是吧?之前还跑步呢。”
“那是为了跑步早起,又不是为了吃早饭。”黎江介却理直气壮。
书逾叹服:“好有道理。”
“好吧,主要是不想起。”黎江介跟着他进了浴室,走过去隔着衣服摸了一下他的腰。
书逾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挤出来的牙膏都掉了一大半。
黎江介那一瞬间的表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总之很怪异,感觉被伤害了。
“我以为你要打我。”书逾解释道。
“……”黎江介的脸色更难看了。
书逾笑了两声,把一旁的牙刷和杯子塞他手里:“赶紧,还能下去吃个早午饭。”
“再稍微晚点,陆生搬家了,路老师一会儿请我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