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和王兽精神力交锋落入下风的时候,不安突然消失,萨默菲尔德不仅没有感到安心,反而像是溺水一般感到了绝望和窒息。
直到再次有那种玄妙的感应时才恢复呼吸,此时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肺部太久没有进入氧气充血肿胀,为了不影响行动能力,他打了一针治疗针,点开光脑写请假报告,准备去找唐瑞。
“星门”在巡航路线开启的时候,其他虫都以为是敌袭而戒备,而萨默菲尔德却笃定,那就是唐瑞。
唐瑞的手指完全和萨默菲尔德十指相扣,他微微动了动手指:“只是现在还控制不住力气,怕伤到你。”
“瑞尔啊。”萨默菲尔德几乎是在叹息了,“是我哪里表现得不好,让你觉得我如此脆弱?”
“”
“我虽然是军医,但也是a级雌虫,给雄虫提供的被褥为了舒适性而牺牲了耐用,才能被轻易撕开,你用尽全力都不能在我身上留下持续五分钟的伤痕。”
隔着两层衣物,唐瑞能感觉到雌虫柔韧的肌肉,这样软乎乎的虫子有着那样变态的防御力,让虫没有实感。
若是不做些什么,萨默菲尔德几乎都要碎了,于是唐瑞努力控制自已的力气,回抱住萨默菲尔德,安抚地轻拍他的背,声音甜蜜:“好啦好啦,我真的没事。”
“瑞尔,我比你年长。”
“嗯哼?”唐瑞察觉到萨默菲尔德嗓音中的哽咽。
萨默菲尔德不想让刚刚醒来的年轻恋虫担忧,努力使声音带着笑意,成功了一半,做出一个近似微笑的表情,但泪水从眼中滚滚而下:“你怎么、像在哄小虫崽啊。”
泪水将唐瑞身上的病号服洇湿,唐瑞伸手擦拭萨默菲尔德流下的眼泪。
若是唐瑞不哄,萨默菲尔德或许能控制住,雄虫带着怜惜的动作轻易让萨默菲尔德的尝试无用,泪水越擦越多,他干脆俯身吻去他的泪水,声音温柔:“哥哥,别哭了,我心都碎了。”
以往萨默菲尔德对待唐瑞就像对待亲生弟弟,唐瑞也将萨默菲尔德看做兄长,“维克哥哥”里是对兄长的尊敬和亲近。
这声“哥哥”是珍爱地含在舌尖,捧在心上。尾调微微上扬,不像是在叫兄长,而是像在叫“情哥哥”。
萨默菲尔德脸红了:“瑞尔”
“嗯哼。”唐瑞耐心地将所有泪水吻去,才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回复萨默菲尔德的呼唤。
萨默菲尔德习惯看着唐瑞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浅浅,蕴含着让虫溺毙的喜爱,此时见不到,忍不住轻轻摩挲蒙在眼上的纱布。
唐瑞用脸蹭了蹭萨默菲尔德的手心。
唐瑞亲昵的小动作让虫心软软,但萨默菲尔德对唐瑞十分了解,察觉到了他的走神,忍不住问道:“瑞尔,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