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双儿娇柔无力、肌肤白皙如雪,并且孕痣鲜艳如血才称得上美丽动人。然而,郑言却恰恰相反,他每日在烈日下辛勤劳作,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身体也日益消瘦,就连那作为双儿重要标志的孕痣也是黯淡无光。
这样的外貌条件使得他在婚姻市场上毫无竞争力可言。毕竟双儿本身生育能力相对较弱,而孕痣色泽浅淡则更被视为不祥之兆,会给未来的子嗣繁衍带来更多困难。因此,尽管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但前来提亲的人家却是寥寥无几。
眼看要砸手上,郑言的大伯娘对他愈发不满起来。她觉得这个侄子已然成了家里的累赘,不仅不能为家庭带来任何经济利益,还白白浪费粮食。于是乎,大伯娘开始变本加厉地对待郑言,稍有不顺心便对其动辄打骂,毫不留情。可怜的郑言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苦难,继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只见一个身材中等、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缓缓地走进了屋子。他身上那件粗布大褂显得有些破旧和褪色,仿佛已经历经了无数次的洗涤与磨损。男子径直走到灶台前,看着正在忙碌的郑言,面露难色地开口说道:“言儿啊,大伯我真是没用啊!咱们这个家如今…哎!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实在艰难……而你呢,毕竟只是个双儿。所以啊,大伯寻思着,要不你看看有没有哪户人家因为娶不上媳妇,愿意收留你过去过日子?这样也许能给你寻条好出路。”
郑言听到这话,原本忙碌的双手瞬间停住了。他那乌沉沉的眼珠子如同两颗深不见底的黑宝石一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大伯。他心里清楚得很,大伯家里可是有整整五口人呢!而且,那两个堂哥年纪都比他还要大些,但却整日游手好闲、躲懒在家;至于那个堂妹,则更是娇生惯养,十指从来不沾一点阳春水。再说了,大伯家本来就有着足足十亩的田地,再加上之前从他们家强占去的那十亩,总共可有二十亩地啊!这么多土地,又怎会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呢?这其中的缘由,郑言自是心知肚明。
郑言呆呆地立在那里,心中一片悲凉,他清楚地意识到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他默默地转过身去,脚步沉重而缓慢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刺痛着他的心。
当他终于踏出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时,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曾经,这里是他温暖的家,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无尽的回忆;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变成了大伯一家的住所。
郑言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街头茫然四顾,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和冰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向何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将他遗弃了一般。就这样,他在原地呆呆地站立了许久许久。
最终,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纠结,郑言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投向了后山的方向。那里或许是他唯一能够找到一丝慰藉的地方吧。于是,他迈着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后山走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无比落寞和孤独。
郑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脑海中那些纷乱如麻的思绪按压下去。他用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甩出去一般,然后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