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殷笑了,依旧坐在原地,抬头看着她:“去哪?”
“去医院!”温霜白一把拉起他,不由分说拖着人赶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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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白,你来医院看爸爸啦?”
“听你妈说,你这次期末考试全校第一,真厉害,要是我女儿成绩有你好就好了。”
“霜白,来我们病房吃块西瓜吗?”
“……”
回到医院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要不是谢子殷就在身边,温霜白甚至会怀疑先前医院那群鬼魅到底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这神诡峪的危险,果然非同凡响,难怪那城主府给的纸条上,写着小心变疯。
这梦里一切和真的一样,真真假假真真,让人渐渐分不清真实与幻想,最后不得变成个精神分裂症病人啊?
温霜白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面上露出标准笑容,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礼貌和这些曾经对她很好的叔叔阿姨打招呼。
在她身后,谢子殷戴着黑色鸭舌帽,双手插在运动裤口袋,低调且不引人注目地跟在不远处。
保险起见,两人没有一起走。
而是选择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这样的话,哪怕有什么突发情况,也来得及做第二手准备。
载满人的电梯里,温霜白在前,谢子殷在后,两人透过电梯里反光的面板,不动声色地悄然对望。
电梯打开,温霜白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记忆中走过无数次的住院部走廊,温霜白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抬脚,一步步踏向自己的过去。
她悄无声息推开了病房的门。
爸爸的床位在靠近窗户的位置。
午后阳光西斜,妈妈坐在床边在串手链。
当年为了赚钱,妈妈要干很多事,三餐去给人家烧饭,平常就串手链做些来料加工赚钱,而且还在同个医院接护工的活。
爸爸难得精神不错,也眯着眼,在帮着串手链,找珠子。
夫妇俩边串,边闲唠点家常。
温霜白安静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
良久,她才下定决心,关上房门,缓缓走近。
温霜白嗓音艰涩:“爸,妈。”
“哎。”妈妈抬起头,嗔怪道,“你这孩子,刚刚跑去哪里了?”
温霜白顿了顿:“就……遇到好朋友,和他一起出去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