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和尤安在一起,其实你也很兴奋吧。你想的是和我在一起,还是我和尤安在一起却又禁不住诱惑与你偷情?”索兰循循善诱:“我第一次拒绝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凯尔文一下子就被他的话拖回了那个情景里。
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宴会上,漂亮的雄虫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虫的目光,仿佛生来就应该如此万众瞩目、不可攀折。
凯尔文却听见有虫说:“真可惜是只残缺的雄虫,连能不能渡过二次分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尤安上将到底是哪里鬼迷心窍了,命难道不比美色重要多了?”
啊,原来这么漂亮居然又有着这么致命的缺陷。
凯尔文充满恶意地怜惜。
后来,他又看见表面上漂亮的高不可攀的雄虫被他的雌君抱着在楼梯拐角无人处接吻。
雄虫清癯的手抓住雌虫后背的衣服,西装就这样被蹂皱,葱白的手指染上粉意,松开又收紧。
雄虫原本清越透亮的嗓音如今像是含了糖一样,发出甜腻的呻吟。
他是暗中的窥视者,咽着唾沫,紧张兴奋地看着别的虫的幸福,然后可耻地硬了。
漂亮的,纤细的,不堪一折的。
这只雄虫当然也可以是他的。
埋在雄虫脖子里的雌虫似乎察觉到了窥探的视线,猛地抬头往他所在的地方看过来。
凯尔文躲在门板后,心脏剧烈地跳动。
雄虫还在黏腻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雌虫顺着他的脊椎骨轻抚。
雄虫说:“我不想在这里。”
“好。”雌虫抱起雄虫离开。
凯尔文先一步落荒而逃。
残缺的a级雄虫,常年不在家的雌君。
贪恋就这样在凯尔文的心里疯长。
宴会的后半段,他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放在索兰的身上,在宴会结束之前,悄悄将名片塞给了那只雄虫。
他满怀期待地等待终端响起,但每一次都不是自己等的虫。
他愤怒也惊喜。
愤怒于这样的一只雄虫居然会拒绝自己,惊喜于这只雄虫果然不一样。
索兰轻笑着说:“堂堂皇子,如此下贱。”
索兰这样直白的话让凯尔文瞬间颜面无存,心里气急,还未收回去的翅膀硬化成杀虫的利刃斩断了索兰扬起来的长发。
“又不忍心下手?”索兰挑眉,随后眼睛弯弯地说,“小心身后。”
话音刚落,破风声自凯尔文背后响起,哪怕凯尔文已经竭尽全力去闪避,还是被硬生生砍断了半边翅膀。
“啊!”雌虫的叫声响彻在上空。
除了洁白的翅膀染血外,尤安的身上滴血未沾,看向凯尔文像是在看一只死虫:“翅膀不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