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祁南瑾可怜巴巴地试探。
滕时看了看平静的海面,犹豫了一下,道:“你想去游就去吧。”
“真的?”祁南瑾立刻跳起来,“那我可去了!”
有自己在旁边看着,应该没事。滕时点了一下头。
等祁南瑾下水扑腾起来,滕禹才在滕时身旁的椅子坐下,虽然是出来度假,滕禹依旧穿得很板正:“为什么不让他游泳?”
滕时腹中的不适好像越来越厉害了,似乎还有些发低烧,他微微侧身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着祁南瑾在水里开心的样子:“害怕他出事。”
“是你的预知梦吗?”滕禹看着他。
滕时点点头。
“虽然是预知梦,但也不一定都会成真对吧,”滕禹回头看向拍打在岸上的海浪,“总能避免掉一些事情的。”
“确实是,按照时间来看,应该已经避免掉了,但是我不敢掉以轻心。”滕时深吸一口气,忍过一阵绞痛。
海风很清新,天气很好。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本该是个很享受的午后。
滕时喜欢和滕禹聊天,可能是因为滕禹是他亲缘关系上最亲近的人,也是母亲去世后最懂他的人,他和滕禹之间虽然有很大区别,却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很像。
“你要是难受就先回去吧,我帮你看着。”滕禹说。
滕时惊讶地抬眼。
“你身子怎么样我难道看不出来吗?”滕禹把浴巾丢到他身上,正好盖在滕时的肚子上,“从酒店离开到现在,你按过好几次肚子,脸色也不好,是昨天着凉了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滕时忽的有些心虚:“……晚上没盖好被子。”
“这么大个人了还蹬被子,你就是缺个人照顾你,你也到了岁数了,周围优秀的女人那么多,尽快选一个结婚算了。”
滕时哭笑不得地抱住浴巾:“你怎么开始操心起这事来了,你自己还没着落呢。”
“每次一说这话题你就转回我身上,现在说的是你。”
滕禹不接他这一套:“还有,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每次我一看你你就在走神,出什么事了。”
滕时诧异地呼吸一滞,没想到滕禹竟然能敏感到这种程度。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心里再乱也只在脑内波涛汹涌,却不曾想还是被发现了端倪。
“公司上的事?”滕禹眯起眼睛盯着他,观察这他的表情又摇摇头,“不是,是其他事。”
滕时的心跳徒然加速,滕禹忽的身手摸向他的脖子:“脖子怎么了?”
脖子上粘着遮挡吻痕的创可贴。